“他知道我是谁,如果你是想问这个的话。但是没有称呼我。只是说了两个字——‘是你!’好像完全不拿我当回事。”
“你接着做了什么?”
“我能怎么办?我回到车上,开车走了。”
“你之前看见的那辆自行车。它还在那里吗?”
“我记不清了,说实话,我没有留意。”
东西让人看了难过。
“我无法证明是他干的。也许是他让布伦特替他解决的。我可不会放过那个哭哭啼啼的小畜生。前一天,狗还好端端的,第二天就不见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在丁格尔幽谷找到了它,它的喉咙被割断了。汤姆伤心欲绝。有谁忍心这样对待一个小男孩?”
“似乎非常奇怪,”庞德咕哝了一句,“马格纳斯爵士好久没见你了。你突然造访,深夜登门。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和你说狗的事?”
“我不知道。”
“你对他说了什么?”
“所以你就离开了……”
“我很生气。我大老远开车过来,没想到立刻就被赶了出来。我开了大约十英里到十五英里,然后,你知道吗,我改变了主意。我还在想着罗伯特,还在思考怎样才是对的。该死的马格纳斯·派伊,他以为他是谁,竟敢在我面前摔门?从我遇见那个人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对我颐指气使,我突然觉得受够了。我开车回到派伊府邸,这次我没有把车停在木屋附近。我径直开到了府邸大门前,从车上下来,再次按门铃。”
“你离开了多长时间?”
“二十分钟?我没有看表,当时没有在意时间。这一次,我下定决心做个了断。只是这一次,马格纳斯爵士没有来开门;我又按了两遍门铃,还是没动静。于是,我跪下来,打开信箱口,打算冲他喊话。我正要告诉他,他是个该死的懦夫,他应该到门口来。”布莱基斯顿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在那时,我看见了他。地上流了很多血,我一眼就看见了他。他倒在走廊里,就在我眼前。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头被人砍掉了。谢天谢地,他的尸体没有正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也不重要,因为就在那时,他关上了门。当着我的面,当着一个妻子死了还不到两个星期的男人的面——关上了门。他甚至没打算让我迈过他家的门槛,他就是这样的人。”
一阵良久的沉默。
“你刚才描述的那场对话,”庞德说,“你认为有多接近真实情况?那些话是马格纳斯爵士的原话吗?”
“我能回忆起来的就是那些,庞德先生。”
“他没有,比如说,打招呼的时候称呼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