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妻子的?”庞德问道。
“她住在桃伯利,离这儿大约五英里。她妈妈和我妈妈在同一所学校。某天周末,她和她的父母一起来我家吃饭,我们就是这么见面的。玛丽当时二十多岁,你想象不到她当年有多漂亮。我对她一见钟情,不到一年我们就结婚了。”
“我想知道,你父母对她印象如何?”
“他们很喜欢她。事实上,我要说,那段日子,我们过得其乐融融。我们生了两个儿子:罗伯特先出生,然后是汤姆。他们在农场里长大,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们放学回家,在农场你追我赶,帮我爸爸干活。我想,也许我们在农场比在其他地方都生活得更幸福。但好景不长,我爸爸负债累累,而我没有伸出援手。我在惠特彻奇机场找了一份工作,距离布里斯托尔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那是三十年代末。我负责给国家空军护卫队的飞机做定期维修,见过很多年轻的飞行员来参加训练。我知道战争就要爆发,但在埃文河畔的萨克斯比村庄这样的地方,人们很容易忘记。玛丽在村庄里打零工。我们已经各过各的了,所以出了事后,她责怪我——也许她是对的。”
“给我们讲讲孩子们的事吧。”庞德说。
“我爱那两个孩子。相信我,我没有一天不去想发生的那件事。”他的声音哽咽,不得不停顿片刻,等自己缓过来,“庞德先生,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在谢泼德农场时,我不敢说生活美满,但至少我们那个时候很快乐。孩子们有时候也会很难缠,总是打架,剑拔弩张。可是男孩子都这样,不是吗?”他的眼睛盯着庞德,似乎需要得到他的赞同,但发现他没有反应后,继续说道,“他们俩也很亲密,是最好的朋友。
“罗伯特更安静。你总会感觉,不知道他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甚至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常常一个人在巴斯山谷散步,一去就是很长时间。有时候,我们会非常担心他。汤姆更加生龙活虎。他把自己当成小小发明家,总是把药混在一起,把旧设备拆开又组装在一起。我想,这方面他可能是遗传了我。我承认,我以前更宠他。罗伯特和他妈妈更亲近。他出生的时候是难产,她差点失去他。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大病小病不断。村里有个医生,叫雷纳德,总是在我们家进进出出。要我说,这就是她对他过于保护的缘故。有一段时期,她都不让我靠近他。汤姆就更好养活。我和他更亲近。总是,我们俩……”他拿出一包十只装的香烟,撕掉玻璃纸,点上一根香烟。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