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布莱基斯顿稍做犹豫,重新坐下。弗雷泽不由得注意到乔伊·桑德林已经别过身体。她看起来非常可怜,努力地躲避他的目光。
“让我们按照你母亲的想法来思考,”庞德
你有杀戮的冲动。”
“不,庞德先生!”这次,反对的人是乔伊,“你说的不是罗伯特。罗伯特不是那样的人。”
“罗伯特就是这样,桑德林小姐。是你亲口告诉我他在学校的日子是多么难熬。他不容易交到朋友。其他孩子不信任他。也许,他们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他唯一一次离开家,去布里斯托尔工作,就卷进了一场激烈的斗殴,最后导致他被捕入狱,在监狱待了一晚。”
“他打折了另一个人的下巴和三根肋骨。”丘伯补充说。他很明显已经查过他的案底。
“我相信,玛丽·布莱基斯顿非常清楚她长子的本性,”庞德继续说道,“事实很简单,她不是在保护他免受外部世界的伤害。她是在保护世界免受他的伤害。她知道,或者说,怀疑过那条狗——贝拉——的死。不然她为什么要保留那个项圈?她看见了湖边发生的那一幕。是的。坐在那间缝纫室的桌子前,她亲眼看见罗伯特杀害了汤姆。他生气为什么是弟弟找到了金子而不是自己。从那天起,她就在他周围筑起了一道高墙。马修·布莱基斯顿告诉我们她拉起吊桥,神色戒备,不允许他靠近罗伯特。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其实她不希望他知道真相。
“桑德林小姐,现在我们就能理解,她为什么对你们的婚事如此抵触了。再说一次,她不是担心你不适合做一名妻子。她了解她儿子的本性,她下定决心不让他成为谁的丈夫。至于你那位患有唐氏综合征的哥哥,你完全误解她的意思了。她在日记本里有一篇重要的日记。‘而我自始至终都在担心她的家人会受到影响’,恐怕詹姆斯·弗雷泽和丘伯警督全都误解了她所写的内容。她提到的疾病,指的是她儿子的疯癫。如果婚事进行下去,她担心将来的某一天,桑德林小姐的家人会受到影响。”
“我要走了!”罗伯特·布莱基斯顿站起来,“我没必要再听这些废话。”
“你就待在原地,”丘伯警告他,“这扇门外有两名警察,庞德先生没说完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罗伯特情绪激动地环顾四周。“那么,你还有什么推论,庞德先生?你是打算说,我是为了阻止她告发我杀害了他?你就是这么想的?”
“不,布莱基斯顿先生,我非常清楚你没有杀害你的母亲。如果你坐下来,我会告诉你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