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新闻和娱乐消息,仅有的可能是为了向她们隐瞒其他更糟糕的事实。
对于玛露哈不服管束的想象力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合情理的。此前,她一直向贝阿特利丝隐瞒自己的不安,害怕她无法承受真相。而贝阿特利丝远离了所有的污染。从一开始,她就拒绝任何关于玛丽娜已经死去的怀疑。她的梦境帮助了她,她梦见她的哥哥阿尔贝托,就像他真的来到她身边一样,向她及时汇报了他们的行动,说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她们离获救就差一点了。她梦见父亲安慰她说,她忘在手提包里的信用卡很安全。这些景象是如此生动,以至于她无法将这些回忆同现实区分开来。
那几天,一个叫霍纳斯的十七岁男孩即将结束对玛露哈和贝阿特利丝的监管。他从早上七点就开始用一台音质浑浊的录音机听音乐。他用震耳欲聋的音量重复播放他最喜欢的音乐,一直放到录音机没电。同时,他合着副歌大声喝道:“生活啊,你这个婊子养的混账东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掺和进来。”在安静的时候,他会跟贝阿特利丝谈起自己的家人。但是每次走到深渊边缘,他只会发出高深莫测的叹息:“如果你们知道我爸爸是谁就好了!”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父亲是谁,而看守们的种种谜题让房间的氛围变得更加古怪了。
“管家”负责众人的饮食起居,他大概是向他的首领们汇报了笼罩房间的不安状态,因为那几天,来了两名前来调解矛盾的首领。他们又一次拒绝归还收音机和电视机,但是试图改善她们的日常生活条件。他们承诺可以带书来,但是数量很少,其中有一本科林·特亚多的小说。她们拿到了几本娱乐杂志,但是没有一本是时新的。他们在之前装蓝灯泡的位置换上了一个大灯泡,并下令在早晨七点和晚上七点各开一个小时,让她们可以阅读。但贝阿特利丝和玛露哈已经习惯了黑暗,无法忍受强光。此外,灯光让房间变得闷热,甚至让空气变得令人窒息。
玛露哈失去了希望,任凭怠惰支配她的行为。她从早到晚都在床垫上装睡,脸朝墙壁,尽量不说话,饭也几乎不吃。贝阿特利丝占着空床,在杂志的填字游戏和谜语里寻找慰藉。事实是残酷而令人痛苦的:在这个房间里,四个人比五个人占的空间更小,少了逼仄感,也有了更多呼吸的空气。但这就是事实。
一月底,霍纳斯值班结束,向人质们告别时,透露了一条可靠的消息。“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但不准说出去这是谁说的。”他警告说。接着,他说出了那个侵蚀他内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