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中影片,就像影史秘闻里许多夭折影片样,在开拍前周就被制片人否决。时间不知何去何从。电影节期间,有次跟朋友们在当地家著名餐厅共进晚餐时,又旧梦重提。席间,朋友们饶有兴味地听着,不时穿插议论,他们觉得这个拍摄计划不仅政治意味明显,还能把独裁者皮诺切特不可世模样嘲弄番。但除将这夙愿权当流亡者幻想,没人另作他想。然而午夜时分,当们沿着老城沉睡街道散步回家时,此前在餐桌旁几乎未曾发言意大利制片人卢西亚诺·巴尔杜奇牵住胳膊,貌似不经意地把拽离人群。
“能帮你人,”他对说,“正在巴黎等你。”
确如此。需要那人在智利国内抵抗运动中享有很高地位,他原先计划跟想法仅有形式上细微差别。在巴黎穹顶餐厅社交场上,与他深谈四个小时,卢西亚诺·巴尔杜奇也在旁边积极出谋划策。这足以让心底酝酿已久梦想变为现实,有些地方甚至精确到细节,而原先,它不过是流亡者在难眠之夜辗转反侧时不切实际空想。
第步是向智利派去三支摄制组,为拍摄做基本准备:组意大利,组法国,最后组可来自任欧洲国家,但须持荷兰证件。所有团队都应合法,持有许可证,并照例获得各国使馆保护。意大利摄制组最好由名女记者领队,名目是拍摄部意大利移民在智利纪录片,着重于建筑大师华金·托埃斯卡杰作——智利总统府拉莫内达宫就出自他设计。法国摄制组应当对外宣称要拍摄部有关智利地理生态纪录片。第三支小组则以考察最近发生几场地震为掩护。任何组都不该知道还存在另外两支摄制组;任何小组成员也不允许知道实际目标是什,以及谁是幕后主使,除每组负责人。负责人应是自己领域内足够知名专业人士,有政治修养,能意识到眼前任务风险。这是最简单部分,为提前布置,首先对每个小组所在国来趟短途旅行。三支摄制组办妥审批手续,也签署合同,早已在智利境内准备就绪,只待抵达智利那晚下达指示。
乔装打扮
实际上,对来说最艰难任务是如何变成另外个人。改变个性是种日常斗争。在这场斗争中,你总要违拗自己不想改变、执意回归自心愿。因此最大困难不是预先设想中训练和模仿,而是改变体态和行为举止后,如何克服下意识抵抗。不得不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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