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着。”
母亲每次坦白说不知道生日,对方总是让她稍等下,把她电话转给上级领导,仿佛不知道哪天出生使得“拥有身份”这整个概念都不成立。他们似乎在说,人怎可能没有生日?不明白为什不可以。在母亲决定给办出生证明之前,从不觉得不知道生日是件怪事。知道是在九月底出生,每年都会挑个不是星期天日子过生日,因为在教堂过生日很没趣。有时希望
年来他直拒绝到z.府部门注册,为什突然放弃抗争——但觉得也许是因为那部电话。父亲似乎接受这个事实:如果真要和z.府开战,必须承担定风险。母亲做是对医疗机构颠覆,但作为,她需要部电话。也许同样逻辑也适用于卢克:卢克要想赚钱供养个家庭,购买补给,为世界末日做准备,就需要份出生证明。还有种可能是母亲根本没跟爸爸商量。也许是她自己做主,而他接受她决定。也许就连威风凛凛父亲时也被她力量所震慑。
开始为卢克准备材料后,母亲决定给们大家都办出生证明。事情比她想象中困难得多。她把房子翻个底朝天,寻找切可以证明们是她孩子文件。什也没找到。就而言,没有个人知道确切生日。母亲记得是这天,爸爸记得是那天,山下奶奶去城里做宣誓书陈述,证明是她孙女,给日期又是另外天。
母亲打电话给盐湖城教会总部。那里名办事员找到份婴儿时受洗证书,还有份八岁时受洗证书。所有摩门教孩子在八岁时都要受洗。母亲请求对方提供复印件,几天后复印件寄到。“老天呀!”母亲打开信封时说。每份文件上出生日期都不同,而且与奶奶在宣誓书上说日期也不符。
那个星期,母亲每天都要打好几个小时电话。她把听筒夹在肩上,电话线伸到厨房那头,不管是煮饭、打扫,还是制作白毛茛和赐福蓟草酊剂时,都在遍又遍地重复同样话。
“当然,她出生时就该给她注册,但当时没办,所以现在才办。”
电话那头人小声嘟哝几句。
“已经对你说过,这星期对你、你下属、你下属下属,还有其他不下五十个人都说过,她没有上学记录或医疗记录。她没有这些!不是记录丢!没法去要复印件。记录压根儿就不存在!”
“她生日?就算二十七号吧。”
“不,不确定。”
“不,没有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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