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框眼镜上。他表情僵硬而冷漠,但能看出其中愤怒。
开车回家路程只有英里,可是感觉有百英里。坐在后座上,听父亲大喊大叫。母亲怎能允许如此公开地犯罪呢?这就是她直向他隐瞒演奏会原因吗?母亲听会儿,咬着嘴唇,双手往空中摊,说她不知道演出服会如此不端庄。“真生卡洛琳·莫伊尔气!”她说。
俯身向前望着母亲脸,想让她看看,回答心里疑问,因为点儿也不明白。知道母亲并不生卡洛琳气,因为她几天前见过这件运动衫。她甚至打电话给卡洛琳,感谢她挑选套可以穿衣服。母亲把头转向窗户。
盯着爸爸后脑勺上白发。他静静地坐着,听母亲继续骂卡洛琳,说这些服装多令人震惊,多下流。当们在结冰车道上颠簸前行时,爸爸点点头,对于母亲说每个字不那生气。
那天晚上父亲都在滔滔不绝。他说卡洛琳舞蹈班和公立学校样,都是恶魔撒旦诡计,因为它表里不。它表面上教舞蹈,实际上却教人放荡不羁。撒旦很狡猾,爸爸说。他所谓“跳舞”,不过是说服善良摩门教徒,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像妓女样在耶和华圣殿中跳来跳去。最让爸爸生气是:如此*荡表演竟然发生在教堂里。
把自己讲到精疲力竭之后,他上床睡觉。爬进被窝,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有人敲房门。是母亲。“早该知道,”她说,“早该看清楚那个舞蹈班真面目。”
在演奏会后,母亲定是颇感内疚,因为接下来几个星期,她努力寻找其他能做而父亲也不会禁止事。她注意到经常用泰勒旧音箱听摩门教礼拜合唱团音乐,于是开始给找声乐老师。几周后老师找到,她又花几周时间说服那位老师教。这些课程比舞蹈课贵多,但是母亲用卖精油赚来钱付学费。
老师又高又瘦,修长指甲掠过钢琴琴键时叮当作响。她先纠正仪态,拉着脖后根头发,让收紧下巴,然后在地板上给拉伸,踩肚子以加强横膈膜力量。她非常重视平衡,经常拍打膝盖,提醒站立时要挺拔有力。
几次课后,她宣布可以在教堂唱歌。已经安排好,她说。那个星期天要在教堂会众面前唱赞美诗。
日子过得很快,你越害怕某事,时间流逝得越快。周日早上,站在布道台前,盯着下面人们脸。有默娜和杰伊老爹,他们后面是玛丽和卡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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