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如果你是聪明人,”肖恩说,“还是用这个自断吧。这样更好,否则下手比这个狠多。”
“那倒没必要。”母亲说。
目瞪口呆地看看母亲,又看看肖恩。在他们看来,肯定像个傻瓜,但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什,也不知作何反应。想着是否该回到卫生间,穿过
制住,直到承认自己是个妓女。
肖恩松开后,常常把自己锁在这个卫生间里。会移动嵌板,直到镜子上出现三张脸,然后会盯着每张脸,思索肖恩说什,又逼说什,直到切都开始变得真实,而不是说几句可以让疼痛停止话。现在仍然静静地站在这里,面对这面镜子。还是同样脸,呈现在同样三块嵌板中。
只不过这张脸变,比以前老,浮在件柔软羊绒衫上方。但克里博士说得没错:让这张脸,让这个女人与众不同不是衣服,而是她眼睛后面东西,是她咬在齿间东西——是希望、信仰或信念——让人生不再成不变。无法用言辞描述自己看到什,但想是诸如信仰东西。
恢复脆弱平静,从容地离开卫生间,像头上顶着个瓷盘样。迈着均匀小碎步慢慢穿过走廊。
“要去睡觉。”走到“小教堂”时说,“们明天再谈。”
爸爸坐在桌旁,左手拿着电话。“们现在就谈,”他说,“把你说话告诉肖恩。他马上就过来。”
考虑要不要逃走。能赶在肖恩到来之前将车开出去吗?车钥匙在哪儿?需要带上笔记本电脑,想,上面有论文。管不那多,镜中女孩说。
爸爸让坐下,照做。不知道自己等多长时间,犹豫不决,不知所措,但仍在考虑是否有时间逃走。这时法式大门开,肖恩走进来。突然间,宽敞房间显得逼仄起来。低头看着自己手,无法抬起眼睛。
听到脚步声。肖恩已经穿过房间,现在正坐在旁边沙发上。他等着抬头看他,但见没抬头,他便伸出手来握住手。他轻轻地掰开手指,好像展开玫瑰花瓣般,往里面放什东西。还没看到那是什,就感觉到刀刃寒意;甚至还未瞥见浸染手掌红色血迹,就感觉到鲜血。
刀子很小很薄,只有五六英寸长。刀片泛着深红色血光。用拇指和食指捏起它放到鼻子前,深吸口气。股金属味道。毫无疑问,肯定是血。不是——他只是把刀递给——但那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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