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学位岌岌可危。
假如那时向导师朗西曼博士解释自己无法工作原因,他会帮助,为争取更多资金,并请求院系给更多时间。但没有解释,不能。他不知道为什将近年工作毫无进展。于是七月个阴沉下午,们在他办公室见面时,他建议放弃。
“博士学位要求特别高,”他说,“如果你做不到也没关系。”
走出他办公室,对自己满心愤怒。去图书馆搜集半打书,将它们抱回房间,放在书桌上。但理性思考让头晕恶心,第二天早,那些书都被挪到床上支撑笔记本电脑,而连续地看着《吸血鬼猎人巴菲》,美其名曰工作。
那年秋天,泰勒与父亲对质。他先和母亲通电话,之后又打电话给,转述他们谈话。他说,母亲“站在们这边”,她认为肖恩状况让人无法接受,并已说服父亲采取行动。“爸爸正在处理这件事,”泰勒说,“切都会好起来。你可以回家。”
两天后电话又响,暂停《吸血鬼猎人巴菲》,接起电话。是泰勒。整件事在他面前炸开。与母亲谈话后,他不放心,于是又给爸爸打个电话,想问问他究竟怎处理肖恩事。爸爸很生气,咄咄逼人。他朝泰勒大吼,说如果再提此事,就与泰勒断绝关系,然后就挂断电话。
不愿想象这次谈话。泰勒跟父亲说话,就口吃得更厉害。想象哥哥弓着腰对着话筒,集中精力,费劲地把卡在喉咙里话吐出来,而父亲则抛出大堆丑话。
泰勒还没从父亲威胁中回过神来,他电话又响。他以为是爸爸打来道歉电话,没想到是肖恩打来。爸爸已将切都告诉他。“可以让你在两分钟内滚出这个家,”肖恩说,“你知道能办到。问问塔拉就行。”
边听泰勒讲述,边盯着屏幕上莎拉·米歇尔·盖拉[8]静止画面。泰勒说很久,快速回溯这件事,但仍停留在合理化和自谴责荒原。爸爸定是误会,泰勒说,是哪里出差错,生误会。也许是他自己错,也许是他说话方式不对。就是这样。是他错,他能弥补。
听着听着,感到种陌生距离感,近乎冷漠,仿佛和泰勒——这个认识辈子最挚爱哥哥——未来是部已经看过并知晓结局电影。知道这出戏走向,因为已经在姐姐身上体验过。这正是失去奥黛丽时刻:这是成本为现实时刻,税款缴纳时刻,租金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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