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谁都更关心他手下军官命运,关心他们日常琐事和前途,但是当问题到无法补救地步,他只能自欺自慰。自从同威尔逊发生矛盾,在沿马格达莱纳河航行期间,他时常抛开自己痛苦来考虑军官们事。威尔逊行
晚,何塞·帕拉西奥斯替将军准备好没劲儿草药汤,让他泡在澡缸里之后说:“那个女人是们见过最好看。”将军没睁眼说:
“讨厌透。”
根据般人判断,他在斗鸡场露面是有预谋行动。最近几天,他病情严重,谁都不怀疑他死亡谣传,他露面可以让种种说法不攻自破。将军露面也确有成效。从卡塔赫纳发出邮件将他身体状况良好消息带往各处,他支持者们也举办聚会大肆庆祝,但少几分欢乐,多些挑衅意味。
将军甚至骗过自己身体,以后几天他精神仍旧很好,居然能再次坐到他副官们牌桌前同他们玩牌。副官们没完没地打牌解闷,消磨时间。安德烈斯·伊巴拉年纪最轻,性情开朗,还保持着战争浪漫感,那几天写信给基多个女朋友说:“宁肯在你怀里死去,也不愿过这种没有你在身边和平日子。”他们不分白天黑夜地玩牌,有时潜心琢磨牌张奥妙,有时大叫大嚷地争吵,无时不受蚊子骚扰。那几天是雨季,尽管值日勤务兵直烧着牛屎马粪,蚊子白天都出来叮人。自从瓜杜阿斯那个倒霉夜晚之后,将军再没有玩过牌,因为同威尔逊之间不快给他留下苦涩回味,他要从心头抹去。他虽然不玩牌,却在吊床上听他们大叫大嚷,听他们说心里话,在逃避现实、无所作为和平日子里怀念战争。晚,他在住处转几圈,情不自禁地在走廊上站住。他对脸朝着他人做手势,让他们别出声,走到安德烈斯·伊巴拉背后,两手像鹰爪似搭在伊巴拉肩上,问道:
“好兄弟,告诉,您是不是也觉得面有死色?”
伊巴拉对这种举动习以为常,根本没有回头。
“将军,可没有那种感觉。”他说。
“那你准是瞎子,或者是骗子。”将军说。
“或者是因为背朝着您。”伊巴拉说。
将军对牌局发生兴趣,坐下来起玩。对于大家来说,不仅那晚,而且在以后几个晚上,仿佛切都恢复正常。“护照下来之前只能这样干等着。”将军说。但是何塞·帕拉西奥斯再次对他说,尽管有牌消遣,尽管他表示关怀,随同他军官对这种毫无目来回折磨厌烦得要命,不是他所能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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