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全当成是他,不管是高个子还是矮个子,金发还是黑发,也不管是陆路来还是海路来,只要是纸牌许诺给她,她就跟他们混上三天、三个月或者三年。在长期等待中,她失去粗壮大腿、结实乳··房和娇柔脾性,但狂乱内心却依然如故。霍塞·阿卡迪奥被这个奇妙玩物弄得神魂颠倒,天天晚上要穿过她家迷宫去寻找她踪迹。有回她家门给闩上,他敲几次,心想,有胆量敲第次,就应该直敲到底。他等很久很久,她才给他开门。白天,他躺着睡大觉,悄悄地在那里回味前夜情况。但是,当她兴致勃勃、若无其事地到家里来说笑时候,他也能毫不费事地掩饰自己紧张情绪,因为这个突然爆发出来笑声能吓跑鸽子女人,跟她在教他向里吸气、教他憋住心跳、使他懂得人为什害怕死神时那种无形力量似乎是毫不相干。他那样神魂不定,以至当他父亲和弟弟熔开金属锅巴并分离出乌苏拉金子这消息哄动全家时候,他还不知道大家为何这般高兴。
事实上,通过复杂而艰巨工作,他们获得成功。乌苏拉很快·活,她甚至感谢上帝创造炼金术。村子里人挤满炼金试验室,主人们拿出番石榴果酱和小面包,庆祝这奇迹。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让他们看坩埚和回收金子,仿佛是他刚刚造出来似。他挨个儿给人看,最后来到大儿子面前。大儿子这几天几乎没有在炼金试验室露面,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把那块黄澄澄干碴放到儿子眼前问他:“你看这是什?”霍塞·阿卡迪奥坦率地回答:
“狗屎。”
他父亲反手在他嘴上狠狠打巴掌,打得他鲜血和眼泪起流出来。那天晚上,庇拉·特内拉在黑暗中拿药瓶和棉花,用野菊汁给他敷肿,还为他做切他所希望事而不用他费神,爱抚着他又不使他受到伤害。他们俩亲热着,过会儿竟不知不觉地窃窃私语起来。
“要单独跟你在起,”他说,“总有天要把这事告诉所有人,再也不用偷偷摸摸。”
她没给他泼冷水。
“那敢情好,”她说,“要是只有们俩在块儿,就把灯亮着,互相看得清楚些,而且,爱说什就嚷什,谁也管不着,你呢,想到什下流话就在耳朵边讲。”
这次对话、对父亲切齿痛恨以及立即不顾切地相爱可能性,使他产生种执着勇气。他不假思索、不作任何准备就把切都告诉他弟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