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六点,家里灯都亮起来,他告辞回家。他感到很有信心,但不敢存非分之想,因为他没
个如此魁梧和英俊、头发如此金黄男子,在这个象皱白铁皮。由两名机械师推着尾巴帮助起飞器械里,怎能升起来呀!这架小小飞机竟能容得下八个人,她反来复去地琢磨,怎也想不明白。相反,她倒听人说过,乘内河船旅行是件很惬意事,因为它们不象海轮那晃动,可有另外些更严重危险,象遇到沙滩轮船搁浅和强盗抢劫之类。
阿里萨告诉她,那都是过去传奇故事。现在轮船上,有舞厅,有象旅馆房间般宽敞豪华寝舱,寝舱里有卫生间和电风扇。最后次内战以后,武装抢劫事就再没有发生过。他还踌躇满志地对她说,这些进步可以说全都归功于他主张航行自由,鼓励竞争。因为竞争打破从前独家经营,出现三家航运公司。
它们都很活跃,很繁荣。然而,航空事业飞速发展构成对整个内河航运事业真正威胁。她试图安慰他,说,轮船永远会存在下去,因为飞机似乎是违背自然,愿意钻进那玩意儿去疯子毕竟不多。最后,阿里萨谈到邮政发展,不管是在运输还是在分发方面,他想引她谈起他信,但是没有达到目。
可是,不会儿,机会来到。他们谈话已离题很远。这时,女仆打断他们谈话,交给费尔米纳封刚刚由邮差送来急信。这类快递邮政开创不久,跟电报使用同个分类系统。她象往常那样,时找不到看信眼镜,阿里萨很平静。
“不必吧,”他说,“信是写。”
这话不假,那封信是他头天写,当时他为第次见面失败感到种难以消除羞愧,心情十分压抑。在信中,他要求她原谅他没有事先得到允许就去拜访莽撞行为,并且表示不再去。未经周祥考虑他就把信扔进邮筒。当他清醒过来时,要取回信件为时已晚。然而,他觉得没有必要作那多解释。只是请求费尔米纳别看信。
“当然。”她说,“信归根到底是属于发信人。不是吗?”
他迈出坚定步。
“是,”他说,“因而,当关系破裂时,首先退还就是信。”
她没有留神他用意,将信还给他说:“有信不读是件憾事,因为从前信使受益匪浅。”他深深地吸口气,她说得那自然,使他大为惊讶。他对她说:“您想象不到现在是多幸福!”但是她又换个话题,整个下午他没能再提起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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