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棵黑椎木上直等直等,却没有等到那个熟悉身影。
他以为是那个孩子把他忘,毕竟人类生来就喜怒无常。
然而,就在不久之后某天,他发现直禁锢着他诅咒消失。
他被夺走力量在逐渐回到他身体,他能清晰地察觉到有种不祥预感正在不断逼近。
他披着那件绘着流云和仙鹤羽织下山,路上雪花纷飞,这大概是几百年来最冷冬天。
“能允许为您亲手披上吗?”他起身把那件羽织拿在手里。
丝绸般顺滑质感,衣摆上绘着流云鹤影有着栩栩如生美感。
他点点头,任由那个少年把羽织披在他肩上,那样小心翼翼动作,他扭头就能看到对方脸上认真,和眼眸里无法掩饰欣喜。
十几岁少年,就连喜欢个人样子也是直白得可爱。
“神明大人,您想出去看看吗?”
木簪收进衣袖里-
他知道自己现在处境和那个少年脱不干系。
但或许是他独自人在这里呆太久缘故吧,他没有拒绝这个少年靠近,即使对方身上有着自己被夺走眼睛。
更有甚者,就是这个少年存在,他才会被困在这里。
但这些对于现在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
经过条小道时候,他听见两个咒术师打扮人站在边说话,诸如‘眼睛’、‘处死’字眼瞬间吸引他注意力。
“你没听说吗,五条家嫡长子要被处决。”
“你是说那个有着奇特六眼咒术师吗?”
“据说是得癔症被家族秘密处决,死之前还胡言乱语,说自己眼睛是从神明那里
临走时候,少年突然拉住他衣摆,眼里神情像是在隐藏着什。
“没法离开这里。”
他披着羽织坐在黑椎木树枝上,并没有把对方说话放在心上。
以至于他根本没有看到,少年离去之前,眼里神情是如何深情沉湎-
自那天之后,那个少年再也没有出现。
他以为对方不过是时兴起,但自那之后那个少年却每天都跑来和他见面。
有时候是花,有时候是幅画,那个少年来见他时候总是会准备许多小小惊喜,渐渐,他甚至每天都会期待着和他下次相见。
最后次来找他时候,那个少年身上带着伤。
他笑着把个漂亮锦盒递到他手里,沉甸甸质感,里面是件绘着流云和仙鹤羽织。
“第眼见到这件羽织时候就想到您。”那人说这话时候眼睛里像是洒满融化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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