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走在苍白到几乎辨不清方向
雪地里，满目惨白刺得他头晕。
他走得跌跌撞撞，脚底流血，冻得发青手指在干冷空气中触摸，仿佛是想伸手抓住某样即将离开世间东西。
“神明大人，您知道人类爱吗？”他还记得那人说话时微微上扬嘴角。
绘着流
“要求您独爱
个人话，太过分
。”
怀里人气若游丝地笑，伸出手似乎是想擦去他眼尾落下泪。
“不能像那些人样把您束缚在身边。”
即使曾像这样，热烈地仰慕着您。
那只抬起手，终究还是垂落在寒风里。
“神明大人，恐怕快要死。”少年靠在他怀里，脸上却没有丝毫对死亡恐惧。
“从今以后，就请您为自己活着吧。”
“有些话，从第眼见到您时候就想告诉您，但是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
“你想说什
就说吧。”神无月镜颤抖着抱紧怀里逐渐冰冷人。
他能猜到怀里少年想对他说什，因为个人看向另个人目光，从不会说谎。
抢来要替神明讨回公道。”
“那他那双眼睛怎办，记得五条家祖传术式没有六眼就使用不，但是能出生就拥有六眼孩子，五条家几百年才能降生个吧。”
“所以五条家不就有人打算把眼睛挖出来移植到别孩子身上吗……”
……
他最后在那棵他经常坐着黑椎木下找到那个少年。
雪停。
神无月镜动不动地坐在树下，白发少年在他怀里慢慢停止呼吸。
这个孩子用自己生生世世不得善终作为代价，抹去他身上诅咒。
他垂眸看着怀里，已经再也不会醒来人，眼里就这慢慢流出泪水，心口酸涩在刻痛得他难以言语-
那天真下好大雪。
“说出来吧。”
无论是怎样话，都愿意接受。
“还是算。”怀里人慢慢笑，鲜血就这顺着他眼尾滴滴坠落。
“无法实现愿望，说出口只会变成诅咒。”
“您是这片土地神明，您爱是这片土地上所有生灵。”
颤抖着轻轻拽住他衣摆，失去眼睛少年把手里鲜血淋漓眼睛递给他，声音是虚弱沙哑。
“神明大人，找到让您离开这里办法。”少年颤抖着咳出口鲜血。
“这是五条家咒术师曾经夺走属于您眼睛，只要您收回去就能离开这里。”
他猛地上前接住对方倒下身体。
指尖触碰到，是大片大片蔓延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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