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窘住。岂但如此,在培卟和查喀笑声中,蹿出嘎尔家客厅。那刚好是个阴霾夜晚,房屋上空连点星光也没有。在团漆黑中回到住所,路上不停地呕吐,透过黑暗看上去,吐出东西白花花。
九
然而,玻璃公司老板嘎尔无疑是只和蔼可亲河童。经常跟嘎尔道到他参加俱乐部去,度过愉快夜晚。原因之是呆在这个俱乐部比在托喀参加超人俱乐部要自在得多。而且嘎尔话尽管没有哲学家马咯言谈那样深奥,却使窥见个崭新世界——广阔世界。嘎尔总是边用纯金羹匙搅和着咖啡,边快快活活地漫谈。
在个雾很浓夜晚,隔着插满冬蔷薇花瓶,在听嘎尔聊天。记得那是间分离派(3)风格房间,整个房间不用说,连桌椅都是白色镶细金边。嘎尔比平时还要神气,满面春风地谈着执政党——Quorax党内阁事。喀拉克斯不过是个毫无涵义感叹词,只能译作“哎呀”。总之,这是标榜着首先为“全体河童谋福利”政党。
“领导喀拉克斯党是著名
河童职工也不下四五万只。然而在这个国家每天早晨读报,从来没见过“罢工”词。感到纳闷,有次应邀跟培卟和查喀等道到嘎尔家吃晚饭时候,就问起这是怎回事。
“都给吃掉啦!”嘎尔饭后叼着雪茄烟,若无其事地说。
没听懂“都给吃掉啦”指是什。戴着夹鼻眼镜查喀大概觉察到还在闷葫芦里,就从旁解释道:“把这些河童职工都宰掉,肉就当作食品。请你看这份报纸。这个月刚好解雇六万四千七百六十九只,肉价也就随着下跌。”
“难道你们职工就声不响地等着给杀掉吗?”
“闹也没用,因为有‘职工屠宰法’嘛。”站在株盆栽杨梅前面怒容满面培卟说。
当然感到恼火。可是东道主嘎尔自不用说,连培卟和查喀似乎也都把这看作是天经地义事。
查喀边笑边用嘲讽口气对说:“也就是说,由国家出面来解除饿死和z.sha麻烦。只让他们闻闻毒气就行,并不怎痛苦。”
“可是所说吃他们肉……”
“别开玩笑啦。马咯听,定会大笑呢。在你们国家,工人阶级闺女不也在当妓女吗?吃河童职工肉使你感到愤慨,这是感伤主义。”
嘎尔听们这交谈着,就劝吃放在近处桌子上那盘夹心面包,他毫不在意地说:“怎样?尝块吧?这也是用河童职工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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