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也未尝不可。……七年前战争确实是因为某只雌河童而引起来。”
“战争?这个国家也打过仗吗?”
“可不是吗!将来随时都可能打起来呢。只要有邻国……”
说实在,这时才知道河童国也不是个孤立国家。据嘎尔说,河童向是以水獭为假想敌。而且水獭军备并不亚于河童。对河童和水獭之间战争颇感兴趣。因为河童劲敌乃是水獭这点是个新发现,就连《山岛民谭集》作者柳田国男(4)也不知道,《河童考略》作者更不用说。
“那次战争爆发之前,两国自然都提高警惕,虎视眈眈地窥伺着对方,因为它们彼此都怕对方。后来,住在这个国家只水獭去访问某对河童夫妇。那只雌河童丈夫不务正业,她原打算把他杀死。她丈夫还保寿险,说不定在定
政治家啰培。俾斯麦不是曾说过‘诚实是最妥善外交政策’吗?然而啰培把诚实也运用到内政方面……”
“可是啰培演说……”
“喏,你听说。那当然是派谎言。但人人都知道他讲是瞎话。所以归根结蒂就等于是说真话。你把它概说成是假话,那不过是你个人偏见。要谈是啰培事。啰培领导着喀拉克斯党,而操纵啰培是《Pou—Fou日报》(“卟—弗”词也是毫无涵义感叹词。硬要译出来,就只能译作“啊”)社长哙哙。但哙哙也还不是他自己主人。支配他就是坐在你面前嘎尔。”
“可是……恕冒昧,可《卟—弗日报》不是站在工人边报纸吗?你说这家报纸社长哙哙也受你支配,那就是说……”
“《卟—弗日报》记者们当然是站在工人边。可是支配记者们,除哙哙就没有别人。而哙哙又不能不请嘎尔当后台老板。”
嘎尔依然笑眯眯地摆弄着那把纯金羹匙。看到嘎尔这副样子,心里与其说是憎恨他,毋宁说同情起《卟—弗日报》记者们来。
嘎尔看到不吭气,大概立即觉察出这种同情,就挺起大肚皮说:“嗐,《卟—弗日报》记者们也不全都向着工人。们河童至少首先是向着们自己,其他都靠后。……更麻烦是,还有凌驾于嘎尔之上呢。你猜是谁?那是妻子—美丽嘎尔夫人。”嘎尔朗笑起来。
“那毋宁说是蛮幸福吧。”
“反正挺惬意。可只有在你面前——在不是河童你面前,才这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喀拉克斯内阁是由嘎尔夫人执牛耳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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