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警察就扬长而去。
只得反复念叨“刑法第
千二百八十五条”，急忙到马咯家去。哲学家马咯向好客。幽暗
房间里，审判官培卟、医生查喀、玻璃公司经理嘎尔正聚集堂，抽烟抽得七彩玻璃灯笼下烟雾腾腾。审判官培卟在场，对来说是再方便不过
。
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去查刑法第千二百八十五条，却马上问培卟：“培卟君，恕唐突，这个国家不处分罪犯吗？”
叼着高级香烟培卟先从容不迫地喷出口烟雾，然后无精打采地回答说：“当然要处分，连死刑都有哩！”
“可个来月以前……”
把事情来龙去脉述说遍，接着问他刑法第千二百八十五条是怎
回事。
“想给小孩当玩具。”
“小孩呢？”警察这才目光锐利地瞥那只河童眼。
“个星期以前死掉。”
“带着死亡证明书吗？”
瘦骨嶙嶙河童从肚袋里掏出张纸。警察过下目，忽然笑眯眯地拍拍对方肩膀说：“好，辛苦啦。”
傻子话》，就去造访哲学家马咯。在个僻静街角上，只瘦得像蚊子似河童靠着墙发怔呢。这分明是以前偷过钢笔那只河童。心想：这下子可好，就叫住刚好从那里走过个身材魁梧警察。
“请你审问下那只河童。个来月以前，他偷钢笔。”
警察举起右手拿着棍子（这个国家警察不佩剑，却手持水松木制棍子），向那只河童招呼声：“喂！”以为那只河童或许会逃跑。想不到他却沉着地走到警察跟前，交抱着胳膊，傲慢地死盯着和警察脸。
警察也不生气，从肚袋里掏出记事簿，开始盘问起来：“你叫什名字？”
“咯噜喀。”
“嗯，是这样：‘不论犯有何等罪行，促使其犯罪之因素经消灭后，即不得处分犯罪者。’拿你这件事来说，那只河童曾经有过儿子，如今儿子已
呆若木鸡地凝视着警察。这当儿，瘦河童嘴里念念有词地撇下们就走掉。
好容易醒悟过来，问警察道：“你为什不把那只河童抓起来？”
“他没有罪。”
“可他偷钢笔……”
“不是为给孩子当玩具吗？可那孩子已经死。你要是有什疑问，请查刑法第千二百八十五条好。”
“职业呢？”
“两三天以前还当邮递员来着。”
“好。这个人说你偷他钢笔，有这回事吗？”
“有，个来月以前偷。”
“偷去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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