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瞅瞅他。他谁都不看,像往常那样讪笑着说下去:“不知是谁,说那只河童是青蛙——你当然也知道吧,在这个国家,被叫作青蛙就等于骂他是畜生。——他成天价想:是青蛙吗?不是青蛙吧?终于死去。”
“这也就是z.sha吧。”
“说这话那个家伙,是为把他置于死地而说。从你们眼里看来,这也是z.sha喽……”
马咯刚刚说到这里,突然从隔壁——记得那是诗人托喀家——传来刺耳手枪声,响彻天空。
十三
经死,所以他所犯罪自然而然地就勾销。”
“这太不合理啦。”
“别开玩笑啦。对已经不再是父亲河童和现在仍然是父亲河童等量齐观,那才叫不合理呢。对,对,按照日本法律,是要等同对待。在们看来,觉得挺滑稽。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培卟扔掉烟蒂,有气无力地微笑着。
这时,很少跟法律打交道查喀插嘴。他把夹鼻眼镜扶扶正,问道:“日本也有死刑吗?”
“那还用说!日本实行绞刑哩。”对态度冷漠培卟多少有些反感,就乘机挖苦句,“贵国死刑比日本要来得文明吧?”
们跑到托喀家去。他仰面朝天倒在盆栽高山植物当中,右手握着手枪,头顶凹陷部位淌着血。旁边有只雌河童,把头埋在他胸膛里,嚎啕大哭。把雌河童扶起来(本来是不大喜欢触到河童那黏滑皮肤),问道:“这是怎回事?”
“不知道是怎回事。他正在写着什,突然就照自己脑袋开枪。哎呀,叫怎办呀!哙儿儿儿儿,哙儿儿儿儿。”(这是河童哭声。)
“托喀君向是太任性嘛。”玻璃公司经理嘎尔悲伤地摇摇头,对审判官培卟说。
培卟没有吭声,点燃高级香烟。跪在那里给托喀检验伤口查喀摆出医生派头对们五个人(实际上是个人和四只
“当然要文明喽,”培卟依然挺冷静,“敝国不用绞刑。偶尔用次电刑,但在大多数场合,连电刑也不用,只是把罪名通知犯人罢。”
“单单这样,河童就会死吗?”
“可不。们河童神经系统要比你们敏锐呢。”
“不仅是死刑。也有用这个手段来谋杀……”嘎尔老板满脸映照着彩色玻璃紫光,笑容可掬地说,“前些日子,有个社会主义者说‘是小偷’,害得差点儿犯心脏病。”
“这种情况好像多得出人意外呢。认识个律师就是由于这个缘故而死。”哲学家马咯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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