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保长训道:“冤有头,债有主,壳得层层剥,话得句句讲,你不听这些哪听得懂事实。你不知道接下来事情有多稀奇,要不经历也理解不。”
连这些都已经理解不,叫五个号,什意思?试验田什意思?如果不排四号和十四号,是因为“四”“死”音近,不吉利,那为什不排十三号?还有,九号得什病?定是传染病吧——想应该是肺病。可肺病是要传染身边所有人,怎可以专门用来害人?理解不,完全理解不。当然最不能理解是上校,他不是在当军统特务嘛,上有上级,下有下级,有组织和使命任务——专门除鬼杀*,怎搞得这无组织无纪律,跟个大流氓似?
五五
这个月——老保长继续讲——白天就待在他诊所里无所事事,夜里
上校天花乱坠,把老保长描成自己多年前救命恩人,对小妈吩咐:这是恩人嫖资!
小妈咯咯咯笑,笑弯腰,两只肥奶从蕾丝花边里放荡出来,口吴侬软语腔调北方话嗲声嗲气钻出来:你这是要他命呢,看他年岁也不轻壮,哪消受得这宝贝疙瘩?上校讲这你不管,你只管给他消受,享受,是欠他。几番来回,小妈正式行使职权,从茶几隔层抽出本相册,啪啪翻着,对老保长讲:货都在这儿,编号,到十九号,没有四号、十三号、十四号,总共有十六人,除掉九号,其他十五个号,任你在个月内随便享受;中途也可能送来鲜货,你照样有权享受,只要她们有空档,你有力气,只怕你消受不。
上校问:“为什要排掉九号?”
小妈答:“确定她染上病。”
上校讲:“那得叫她走,留着害人呢。”
小妈讲:“就要留她专门用来害人。”
当天夜里,老保长吃两份夜宵,叫五个号。清早走时,小妈把他叫去隔壁两层楼吃早饭,边问他许多事:同上校结交来历、行业、收入、老家、住酒店,等等。老保长都照上校事先规定讲,全是瞎话,不透露丝真相。两人往来声音律小,做贼骨头似。老保长预感楼上房间里睡着她男人,兴许正是上校。
分手时,小妈对老保长讲,以他这个年岁,夜能叫五个号,不是饿鬼就是煞佬。如果他能这样坚持三日,说明真是煞佬,那她也是他,照样也是免费用。
老保长笑道:“这是个大骚货,专挑能干,那些号都是她试验田。”
爷爷不高兴:“你同讲这些做啥?不要听,快讲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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