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们全家来说,这周都很难熬。”妈妈立刻打断他,听上去似乎是打算道歉。
爱莎讨厌这样。
“对于这个情况,们深表同情,”校长口不对心地说,紧张地看着地球仪,“然而,这已经不是爱莎第次在学校跟同学起冲突。”
“也不是最后次。”爱莎小声咕哝。
“爱莎!”妈妈严厉地说。
砸到校长电脑,砸碎屏幕。“!被!惹!到!!”外婆向着校长怒吼,妈妈则努力想把她拉到走廊去,“!不!能!控!制!!自!己!”
正因为如此,爱莎总是把她储物柜里字条撕碎,那些说她丑、恶心、要打她字条。爱莎把它们撕得粉碎,无法辨认,然后扔到学校各处不同废纸篓。这是为写这些字条人着想,因为如果被外婆发现,她会痛殴他们。
爱莎从椅子里微微起身,迅速地够到桌子另头地球仪,转下。校长看上去快绝望。爱莎坐回椅子上,心满意足。
“天啊,爱莎!你脸怎!”妈妈突然蹦出以感叹号结尾两句话,她看到那三条红色伤口。
爱莎耸耸肩,没有回答。妈妈转向校长,眼中燃烧着怒火。
“妈妈!!!”爱莎用三个感叹号语气吼回去。
妈妈叹口气。爱莎又更响地叹口气。校长清清喉咙,双手抱住地球仪,说:“们,意思是这所学校职员,当然是和辅导老师商量过,觉得心理医生也许可以帮助爱莎改正她好斗问题。”
“心理医生?”妈妈迟疑地说,“这是不是有点儿大惊小怪?”
校长戒备地举起他双手,像是在表达歉意,又或者他准备开始打空气鼓[1]。
“意思不是说,爱莎有什问题!绝对不是!很多特殊儿童都能从心理辅导中获利。
“她脸怎?!”
校长在椅子里不安地扭动。
“好,好,请先冷静下,想想……是说……想想你孩子。”
说最后半句时,他没有指爱莎,而是指向妈妈。爱莎再次伸出腿去踢废纸篓。妈妈深吸口气,闭上眼睛,然后果断地把废纸篓挪到桌子下面更远地方。爱莎看看她,不太开心,深深地陷进椅子里,拉住扶手不滑下去,然后又伸长腿,直伸到脚尖差点儿,差点点就能碰到废纸篓边沿。妈妈叹口气。爱莎也叹口气,比她还响。校长看看她们,又看看桌上地球仪。他把地球仪挪到离自己更近地方。
“所以说……”他终于开口,朝妈妈装腔作势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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