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睫毛颤下,却并没有什反应,这觉睡得太香,他还不想醒。继而他听到杨煊在他耳边说,君赫,醒醒,印象中这还是杨煊第次这样叫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几乎叫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见叫不醒他,杨煊不由分说地扶着他坐起来,汤君赫这才有些费力地睁开眼,见杨煊脱身上外套正朝他身上裹。
汤君赫显
们做很多事情都不算过分,但他们却又不仅仅是兄弟。
汤君赫从浴室走出来时,杨煊正坐在沙发上,头后仰着靠在沙发背上,见他出来,转过脸看向他。
洗过澡汤君赫穿着有些宽松白T恤,白皙皮肤被热水蒸得有些泛红,看上去像个二十出头大学生,跟穿白大褂汤医生判若两人。年少时他就漂亮得惊人,也许是因为惯于待在自己世界里,十年间岁月没有让他沾染上丝毫市井气息,他看上去干净而纯粹,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疏离感。
汤君赫被烧得有些犯晕,他走到药箱前,背对着杨煊翻出退烧药,连水都懒得接,干咽下去,然后走到床边,钻进被窝里睡觉。旁边留出人空位,他闭上眼睛说:“衣柜里有被子,你会儿自己拿。”
杨煊应声“好”,汤君赫便不再说什。他感觉到杨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他目光总是像有重量似,让人无法忽视,但也许是因为过度疲惫加上退烧药安眠作用,这次他没再失眠,很快陷入睡眠中。
在汤君赫睡着之后不久,杨煊也站起来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他。事实上他带张行军床过来,在楼下车子后备箱里,但他在想要不要拿上来。
他并不想趁人之危,那次汤君赫醉酒时便是这样,这次也样。十年前那场高烧般恋情因为年少冲动而乱节奏,那在他们都长成大人十年之后,杨煊希望这次,他们能够像普通情侣那样,从牵手开始,然后接吻,最后上床。
他有意掌控着这场恋情节奏,然而出乎预料是,他可以游刃有余地掌控很多任务过程,预知各种危险可能,在这场想要认真对待感情面前,却总是被各种事情打乱步调,以至于有些被动。
缩在被窝里汤君赫睡得很熟,刚刚洗过头发还没干透,有些凌乱地贴在额前,杨煊在空出床边坐下来,伸手帮他把额发拨上去,但手背贴到他额头上,他就立刻意识到汤君赫发烧。
杨煊翻过手认真地试试他额头温度,手心里滚烫,他皱起眉,试图把汤君赫叫起来,低声道:“你发烧,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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