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又落子。
拢共不过四五步,汤君赫心不在焉,下得塌糊涂。
再要落子,杨煊出声道:“还下?结束。”
汤君赫愣,他稀里糊涂落那几个棋子,居然赢?低头看看棋局,这才知道,杨煊有意让着他。
他那几个白子下得太废,所以杨煊花在让着他心思上,不亚于刚刚不动声色地哄着他姥爷输得体面、赢得开心。
“燕城去年刚下来新政,”杨煊说,“前几天也托人咨询过,可行。”
汤君赫很熟悉他这种语气,他这样说,便是已经有相当把握。杨煊以前便是这样,但凡说出口话,便是知道自己有把握能做到。就像当年他知道能带自己逃离润城去斯里兰卡样。
汤君赫脑中冒出第个念头是,他们又能在个户口本上。
继而他发现这件事情太过意义重大,却被杨煊这样举重若轻地说出来。仔细想想,他说得这样轻松,但在这把握背后,应该确是花费极大心力。否则他不会早早就说起买房子事情,他解他哥哥杨煊,他和自己样,都是随处可栖人。
“这样以后就不用担心会走。”杨煊笑下。
自己思考。
第二盘开始,汤君赫依旧冥思苦想,杨煊照例漫不经心,下到大半,杨煊忽然问:“你户口在哪儿?”
汤君赫愣下才转到这个话题上:“在医院里。”
“集体户口?”
汤君赫说:“嗯。”
汤君赫再没心思
汤君赫觉得自己眼睛上好像也起层水雾,喉咙堵堵,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
杨煊捏着黑子那只手抬起来,在他头发上揉揉,然后在棋盘上落子:“该你。”
汤君赫满脑子都是落户事情,乍低头看棋盘,他觉得进退无措,走哪都有被围死风险。
“这里。”杨煊用手指点点棋盘上个位置。
“哦。”汤君赫心思全在落户事情上,所以尽管有上次被骗教训,但他还是依言落子。
“回头办房产证,们把户口落到起,你觉得怎样?”杨煊捏着枚黑子迟迟不落,看着他问。
汤君赫反应下才回过味来,这句话重点在于“落到起”。
在他们十七八岁那年,他们曾经在个户口本上,后来杨煊走,他户口签到学校,而杨煊户口则入军籍,十年间他们便彻底离散,毫无交集。
而现在杨煊说,们把户口落到起,好不好。
“可以吗……”汤君赫有些猝不及防,说出口才想到措辞并不准确,“是说,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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