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已经不挑工作,小姐,”他淡淡地说,“他们只要能找到工作就行。”
“你打算去哪个地方?”
“哦……这个嘛……想应该是有工厂地方吧。”
“那你不是走错方向吗?工厂是在东边。”
“不,”他极其肯定地说,“东部人太多,工厂受限制也太多。想在人少、规矩少地方,机会可能多些。”
“哦。”她看出他露出几分钦佩神情,像是在弥补他适才做出不恰当理解。她笑起来。
“不是,也不是那个。想自己就是位大亨。叫达格妮·塔格特,在这家铁路上工作。”
“哦……听说过你,小姐——那是在过去。”很难说什才是他所指“过去”,不知道那是个月或年以前,还是他失业之后那段时间。他带着种对过去才有兴致看着她,似乎是在想着在那段过去岁月里,她会是他愿意看到那种人。“你就是那位开铁路公司小姐。”他说。
“对,”她说,“就是。”
他对于她搭救并未表现出任何诧异,似乎在经历无数磨难之后,他已经对理解、信任和期待再不抱任何希望。
漠眼睛无法彻底掩盖住它们曾经闪烁出睿智光芒;脸上皱纹刻画着难以名状酸楚,却依旧抹不去那上面特有诚实慈祥。
“你上次吃饭是什时候?”她问。
“昨天,”他说,然后又加句,“记得是。”
她按铃叫来侍者,吩咐让餐车把双人份晚餐送到她车厢来。
流浪汉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但侍者走,他便把他唯能说话说出来:“夫人,不想给你惹麻烦。”
“哦,逃跑啊?你是个逃犯?”
“不是过去所说那
“你是什时候上车?”她问。
“是在到分区站时候,小姐,你门没有上锁。”他又补充道,“估计着,因为这是节私人车厢,早晨之前应该没人会注意到。”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随即,他似乎觉得这听上去太有乞怜味道,便又说,“只是想直走下去,直到个什地方,能让觉得有机会找到工作。”他是想自己尽量把这个责任负起来,而不是把漫无目沉重扔给她去可怜——他这种努力与他注意自己衬衣领子,出发点完全致。
“你想找哪种工作?”
她笑笑:“有什麻烦?”
“你是不是和某个铁路大亨起出门?”
“不,就自己。”
“那你是他们当中某位太太?”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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