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靠过去,快速把两只脚都套进秋裤裤腿里面,把秋裤拉,就去瞅着男人,忍不住去拽下,又去拽下,“行行行,陪你。”
阎书慢条斯理翻着秋衣穿,“那说好,不准跟闹。”
陈又嗯嗯,心说敢跟你闹,你掀下眼皮,都能起鸡皮疙瘩,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
睡觉那屋向南,潮气不大,被陈又那收拾,还很整洁,尤其是木头床,木头老式衣柜,木头桌子,都散发出种古朴感觉,它们在无声无息传达着那个年代故事。
陈又往被子里缩,闻着股味儿,估计老伯没拿出来晒,他寻思明天定要搁太阳底下吹吹,“
陈又连忙收手机去帮忙把水桶提到屋里,“辛苦啦。”
阎书卷着袖口,“去拿衣服。”
天寒地冻,抱着个桶蹲在地上,搞瓢水往身上浇是什感觉呢,这说吧,就跟做梦似,水已经浇完,点热气都没有。
陈又连胳膊肘灰都没有搓,他哆哆嗦嗦穿秋衣秋裤,“哥,答应,咱明儿招人来按个热水器好不好?”
阎书在气定神闲搓着膝盖,“大老远带你过来,就是要过这种平平淡淡生活,如果想舒服,那干脆就回去。”
瞅,“你好吃不,辣不辣?”
阎书说还行,他捞起泡面里卤蛋放到陈又碗里,“吃吧。”
陈又拿筷子把卤蛋拨拨,夹成两半,跟阎书人半,连汤都喝,“院子明天帮你起收拾,洗洗澡睡觉吧,你说呢?”
阎书把泡面盒放进袋子里,“好。”
俩人去拿水壶烧水,壶接壶烧,放满个大水桶。
陈又脱口而出,“好啊!”
阎书睥睨他眼。
陈又打个冷战,手忙脚乱把秋裤裤腿往只脚里头套。
估计是太急,他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头栽进桶里,在半空被条胳膊抱住。
阎书把人扶好,“靠身上穿。”
那问题来,他们不是死猪,肯定是怕被开水烫,这大桶热水,至少要大半桶冷水兑着才能下得去手,可是村子里就口井,在村东口,离老屋还有点距离。
陈又装死。
阎书额角抽抽,没用什力道踢下他,“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听到没有?”
陈又说听到,他目送男人提着两个空桶出去,顿时觉得对方背影特别伟岸,特别高大,“慢着点啊,有事喊。”
喊完,陈又就拿出手机对着上空刷刷,信号不怎好,他上院子里刷,看看新闻,人主任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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