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1 / 13）

以为口气是在开玩笑，先是愣，马上又嬉皮笑脸，说，行，你恨，不恨你，该来往还得来往啊，听人说你要去深圳那家大杂志社工作，赶明儿你采访采访呗，给也写成青年企业家模范，登个封面啥，啊？李扬自说自话，见跟高磊都不理他，突然又说，刚听见你们好像在聊秦理，跟们做过年多同学那个，小天才，才想起来，去年还是前年，他跟他哥犯那个大案子，太牛逼，啊？你说上学时候咋没看出来呢？王頔，记得那时候全班就你跟他好，现在都记不清他长什样——没容他说完，冲上前大喊，操你妈！你再说遍！可是在动手以前，坐在他身边高磊突然拿起桌上水杯，回手砸在李扬额头上，杯子碎，李扬脑袋血流如注，高磊自己手也破，翻身又把李扬骑在地上，抡起拳头猛揍，只听见身下李扬连叫带骂，高磊却声不吭，只有喘息声。那场面，没容上前空隙。包间里没走同学闻声全部冲出来，几个男生合力想把地上两个人拉开。可是那多人，居然拉不动个高磊，李扬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自己想要翻滚着逃开，还是被高磊用条腿钩住腰不放，另条腿继续不停地朝他脸上踹，当两人最终被分开时，茶几玻璃台面被踹碎，衣架也被踢倒，饭店服务员报警，高磊跟李扬都被带走，背上背包，陪着高磊起去派出所，高磊全程没说句话。

两人被迫和解，李扬先被他爸派来人领走。在派出所走廊凳子上等娇娇，她赶到就数落，都当爹人，还学小孩打架？伤着没有？说，没动手。娇娇说，高磊也是个不省心玩意儿。给刘平叔打电话，他正跟这里所长通电话呢，高磊会儿就能出来。见到娇娇手里正拿着随身听，问她，怎还放不下？娇娇说，觉得好听啊，刚才在美容院做脸呢，听着这些歌，特别好睡，白白天天晚上闹觉，都多长时间没睡过个囫囵觉。说，辛苦你。娇娇说，把B面最后首歌给录进去，想听吗？问，你用什录？她说，妈留下那台老三洋录音机啊，你当年不就是用那个录吗？还能用。娇娇帮插上耳机，直接倒到最后首歌，是首日文歌，旋律很好听。问她，什歌？娇娇说，是去年开始特别喜欢首歌，《也曾想过百》，中岛美嘉，演《NANA》那个，小时候就直觉得她哪儿长得跟黄姝有点像。说，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