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说，你在这儿等着，
进去跟警察打声招呼。
从派出所出来，快凌晨
点
。高磊
白衬衫上全是血，有李扬，也有他自己。上出租车，对高磊说，先送你回家吧。高磊说，不想回家。问，那你去哪儿？高磊说，想去个地方。问，哪儿？高磊说，防空洞。跟娇娇坐在后排对视眼，听见高磊在前面副驾驶说，你们要是不想陪，也没事。对司机说，师傅，去医科大学正门。
到地方，们在门口找到家二十四小时超市，买三个手电筒。大学已经搬迁，空无人校园里，只有们三个人并排在黑夜里前行。婚礼前天，高磊陪喝多，他其实拉着来过次，他蹲在操场上防空洞入口前，好像是哭，隔着半人高杂草，没看清。这次，又来到原地，高磊没有多说，直接叫帮他把手，合力将已经锈烂掉半铁皮盖子掀开，他好像忘跟娇娇存在，直接跳下去往里走，跟娇娇也没说话，安静地跟上，把手电筒递给他。防空洞里，没有半点风和光，地上遍布碎石和枯叶，们借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顺着唯方向往深处走。高磊走在最前面，走十分钟左右，他在个拐角处停下，和娇娇跟上去，发现他正用手电筒照着墙壁上块区域，走近两步仔细看，才看清，墙上刻着两个名字：黄姝，秦理。们三个人在原地驻足许久，谁也没有先说话。听见身旁有滴滴答答水声，发现拐角处上方，从地面哪里往下漏水，极其轻微声音，却依然在密闭洞里泛起回响。还是娇娇第个开口说，有个想法。说，什
？娇娇问，本子呢？从背包里取出本子，娇娇又说，带笔吗？又找出根笔，不知道她想干什。娇娇翻开本子第页，手电光照上去，上面果然贴着们五个人大头贴，还有张，是黄姝和秦理单独合照。娇娇把笔递给，帮照亮说，你最会写，最后写点什吧，就当是送给他们俩。想想，把本子贴在墙上，借着余光写下句话，字有些歪扭。身边，和高磊看着娇娇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趴在墙上，仔仔细细地在黄姝和秦理两个名字中间刻上个火炬图案。娇娇问，写好吗？说，好。娇娇问，写什？把本子递给她看。
“为照亮她生命，你将自己付之炬。”
手电光背后，看见娇娇眼圈里有泪光。她说，嗯，写得真好。她转头问高磊，打火机呢？高磊从烟盒里掏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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