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坐在沙发上剥橘子,“开车慢点,路上注意安全,大少爷,不要再闯红灯,你分已经快扣完,遇到怒路症患者,就让对方先走,别较真。”
高兴换上鞋,“罗里吧嗦。”
门关,客厅里静下来,高燃垂头剥橘子,剥片吃片,吃完就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高燃草草冲洗完事,他从包里扒出来个药瓶,里面有粒药,是最后粒,直忍着没吃。
今晚比过去每天都要焦虑,不吃不行。
袋子里啤酒全部喝完,高燃还是没醉,他酒量其实不好,五年里练出来。
高兴看他脸,像是要哭,“喂!”
高燃用手捂住脸,头埋在膝盖里,嗓音哑哑,“干嘛?”
高兴站起来踢踢他,“要哭就去卫生间哭,别在阳台上哭,会吓到楼下过路人。”
高燃说,“哭个屁。”
味道才到阳台。
高燃给他罐啤酒。
高兴手指勾起拉环,没拉开,他对酒精没有依赖性,对任何东西都没有,也不允许自己那做,不然就会玩完。
五年前不留神有个,所以才在爸妈离婚时做事后每每想起来,都咬牙切齿选择,今晚还拒绝女生邀请,跑来这里看神经病把自己灌醉。
管他过得好不好,跟有什关系?自己都过成副鬼样子。
要是不睡,明天精神状态肯定很差。
高燃把那粒药倒在手上,他看半响才将药放进嘴里,喝口水吞下去,做完这个工作就平躺到床上,等着药效发作。
在那之前,高燃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当年那个男人调走,杨志当队长,五年过去,悬案还是悬案,个没破,包括2.15碎尸案。
现在高燃深刻意识到侦破个案子要多少人,走多少程序,做多少工作,个直觉就
高兴看青年拿下手,脸上干干,还真没哭,他敢肯定,要是看见对方眼睛,定是红红。
“你已经过装可怜年纪。”
高燃送他个白眼,“快滚,宿舍要关门。”
高兴没打算留下来,他就是回来看看这人什个样子,看完就走,还说明天有整天课,不过来。
“明天要去市局报道,你来也见不着。”
高兴觉得自己亏,亏大,他冷冷说,“你喝醉,就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
高燃仰头咕噜咕噜喝酒,易拉罐空就捏扁往旁边丢,拿起罐继续。
高兴嘲讽笑出声,“知道什叫自寻死路吗?你就是。”
不知道指是喝酒这件事,还是别。
高燃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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