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于漾想着那个笔记本，脑中浮现出2021.12.19这串数字，打算跟他聊聊七年前。
不知道是不是王于漾没闻仔细，感觉何长进身上
鱼腥味变重
。
之前以为是在哪儿沾到，黏到衣服上，现在闻起来，却像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
何长进要拉他去逛街，他以“外面风太大”拒绝。
“王哥，你不是吧？”
何长进哇啦哇啦叫着，“风大跟逛街有什
关系？”
王于漾说，“吹着头疼。”
何长进，“……”
二十年……
算上班加西初次见面，他跟这个男人也才认识五年零四个月，只有那个时间四分之
。
周易铁青着脸低骂，最近总是会幼稚忍不住比较，每次都在找虐，妈。
“小易，”王于漾说，“你是不是在心里骂脏话？”
周易眼角微抽，面不改色道，“没骂。”
面不用管，不够告诉叔叔。”
周易还愣着，没有出声。
王于漾苍白脸侧向他，“发什呆啊小易？”
周易垂眸遮挡翻腾而出情绪，随意拎出个话题，“你掌管沈氏多年，捞钱都被你放哪儿？”
王于漾撕下最后小块橘子皮，“北欧那边。”
“你现在毛病好多，”他摘下眼镜，故作深沉捏捏鼻梁，“
看你就是单身狗综合征，找个伴儿蜜里调油，保准吃嘛嘛香，浑身舒坦。”
王于漾嘴角抽搐，又是这番话，翻来覆去变着花样说。
何长进唠叨几次，看来是很希望他能尽快有个家，安稳普通过日子。
确切来说是原主。
“王哥，柚子吃不？”何长进说着就用手扒起柚子。
王于漾目光戏谑，“撒谎。”
下刻他就把手里没吃完橘子递过去，逗小狗样语气，“吃吗？”
周易轮廓绷，正要口是心非说“不吃”，耳边倏然传来声轻笑，“想好再说。”
他抿住薄唇默默，没说，直接伸手接.
下午王于漾去何长进那儿。
周易以为他不会回答，半响才问，“林少南知道吗？”
“知道点吧。”王于漾不太确定，那批资金暂时不能冒险去动，也没必要，用不到。
周易沉默许久，冷笑声，语调跟吞口冰渣子似，“你真信得过他。”
王于漾吃片橘子，眉眼慵懒，“也不是完全不设防，只是认识二十年，常见面，总有收起防护网时候。”
周易眸色霎那间就暗下去，查到是十多年，没想到竟然会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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