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得睁开眼,脚下软,手也从绳索上松开,身体却没有下坠,秦威航腾出只手拽住他手臂,将他整个人拉过去。
安宁蓦地看见秦威航离得那近眼睛,他睫毛,他眉毛,他眼帘垂得那低,却偏偏又有视线露出来,与他惶恐视线对接。现在脚下保护站不再是自己支点,秦威航才是,自己就像那只在教学楼大门上被秦威航捞住猫,挂在秦威航这只豹子身上。
这个吻很浅,只在嘴唇,却又格外地深,因为这场攀岩,两人唇齿间每下呼吸都是直达肺部深呼吸,他们没有交换唾液,却交换那多那多呼吸。
秦威航松开吮吻嘴唇,看着眼前人,眼神沉沉,说:“猜很久,”他说,“你是不是喜欢?”
句话问得安宁眼眶发热,他对秦威航单恋,并没有期望过任何回应,以为是坦然而洒脱,却在被这个人俯身捡起,托在掌上那刻,才感到暗恋心酸。
瞰尘世鸟。这里有呼吸不完清新空气,干干净净地灌满肺里,充满血液。安宁这会儿觉得肺都要烧起来,被热力无边太阳,被这种全力搏感觉,被秦威航迷人注视。
秦威航说:“知道为什带你过来吗?”
安宁只能摇头,因为累,因为缺氧,他已经说不出话。
秦威航说:“因为昨天从早到晚看天情侣,很羡慕,也想谈恋爱。”
那声音轻得宛若丝风,在安宁脑子里却宛如,bao风,吹得他霎时片空白。
在心里藏那久秘密,原来早就被知晓,他终于按捺不住,低声说:“你什时候发现啊?还以为藏得很好……”
秦威航说:“你看时候总喜欢眯起眼,发现你好像没有这看过梁胜寒他们,”忽然又像是不确定似,“你有这看过黄琴真吗?”
安宁连连摇头,摇完头才发现原来那份喜欢真太过欲
“可以谈恋爱吗?”秦威航低声问,“还是你希望直单着就好?”
安宁张口结舌,不知他在问谁,又是在问什,他到底还看穿多少秘密?
秦威航却不再往下说,只说:“要是不敢看,就闭上眼休息下吧。”
安宁都不知道那声“不敢看”后面,是“下面”还是“”?他从善如流地立刻闭上眼,心脏还犹自狂跳,并没有因为看不到眩晕高度和更令人眩晕秦威航而慢下来半分。
在蹦极般失重感中仿佛有片云来到他身边,然后片滚烫唇猝不及防覆在他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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