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铭目十行地扫遍,失望地道:“欸,不是情书,是伊藤光写给他——‘先生,归家后向安好?东庭樱花又开,遥想去年这个时候们还在树下喝酒,今年却不知道你在哪里,在和谁共享这大好春光。唉,想到另外人替代位置,就忍不住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咂摸下,皱眉道:“好基啊,你觉不觉得?”
“狗眼看人基。”李维斯催他,“快念,别瞎琢磨,那个年代文人是这样,你以为都像你样本书十二个‘踏马’吗?”
“……这踏马怪谁?难道是要出书吗?”宗铭气不打处来,事情都过年多,每次提起来他还有有种被公开处刑羞耻感。
李维斯赶紧顺毛摸:“好好好,是错——快念啊你!”
仿佛疾风之中傲然挺立劲草,有种铮铮铁骨感觉。
这大概就是生死对个男人锤炼吧,李维斯默默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要不是遇上宗铭,经历超级脑案,也许永远都不会知晓荣氏家族这段血泪史,像个懵懂路人般幸福地活着……
“在看什?”宗铭抱着宗葳葳走过来,小家伙玩儿累,趴在他肩头顿顿地打着瞌睡,手里还捏着那根羽毛书签。
李维斯将讲义摊开给他看,宗铭眼便认出荣靳之笔迹:“你高祖?”
“可能是早年留学时带回家吧。”李维斯犹豫下,还是将它放回书架,既然荣家二少后人已经把这里所有东西都捐给大众,那这本笔记就不再属于任何个荣家人。
“哼!”宗铭从鼻孔里喷下,继续念信,“‘不过也许很快就能和你重逢,先生。新年时候关东军司令部来学院征兵,说想要派遣批医务人员赴满洲地区负责医疗工作,学院向他们推荐。家人也希望能够从军,为家族争光。先生,您解,不愿意离开日
宗铭单手抱着儿子,轻轻抽|出旁边本线装书,封面是日文,原来是百年前东京帝大学医学部解剖学教材,“这些东西现在怕都绝版……唔,这是什?”
书里掉出来个薄薄信封,李维斯弯腰捡起,里面飘出几片粉色樱花瓣,因为年代久远,根本捡不起来,碰就化成碎沫。
李维斯惋惜地叹气,出于好奇还是打开信封:“这浪漫,还夹着樱花,该不会是哪个日本女生写给高祖大人情书吧?”
宗铭促狭笑:“快念快念!”
“……”李维斯打开信纸,默默递给他,“日文,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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