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沾满马肠油手套,把钢夹放在圆坑里,再用双脚踩紧钢夹两边像两个巨形镊子钢板弹簧,用力掰开钢夹朝天紧闭虎口,将满嘴钢牙虎口掰到底,掰成个紧贴地面,准备狠咬圆形大口。再小心翼翼把个像刺绣绷架样布绷垫,悬空放在坑中小坑和钢夹之间,再用钢夹边缘小铁棍别住虎口,插到布垫扣子上。
陈阵提心吊胆地看着老人做完这组危险、费力动作,如稍有闪失钢夹就可能把手打断。
老人抬起脚,满头大汗地蹲在雪地上喘气,用马蹄袖小心地擦汗,生怕汗落到马身上去。老人第次带陈阵出来下夹子,陈阵总算看明白钢夹是怎样夹狼。只要狼爪踩到悬空布绷垫上,布垫下陷,小铁棍从布垫活扣中滑脱,那时钢簧就会以几百斤力量,猛地合拢钢夹虎口,把踩进夹子狼爪,打裂骨头咬住筋。怪不得狼这害怕钢夹,这家伙果真得!要是草原狼不怕钢夹钢铁声音,那他可能就在第次误入狼阵时丧命。
剩下就是如何掩盖和伪装,这道工序也不能出丝毫差错。毕利格老人缓过劲来说:这夹子不能用雪盖,雪太沉,能把布垫压塌,还有,要是出太阳雪化,夹子里面冻住,夹子也打不开。你把干马粪给。
老人接过布袋,抓把干马粪,边搓边均匀地撒在布垫上,又干又轻马粪末慢慢填满狼夹钢牙大口。此刻,布垫依然悬空,又不怕钢夹里面上冻。然后老人将夹子上铁链钩在死马骨架上,才说这会儿能用雪盖。他指导陈阵铲雪把钢夹钢板弹簧和铁链盖好,又用浮雪小心地盖住马粪,最后用破羊皮轻轻扫平雪,与周围雪面接得天衣无缝。
细碎小雪还在下,再过会儿雪地上所有痕迹都看不出来。陈阵问:这个夹子为什只能夹狼不夹狐狸?老人说:把铁棍别子插得深点儿,狐狸轻,踩不动。狼个头大,踩准炸。
老人看看四周,又用脚步量量距离,在两步左右地方又选个下夹点,说:这个夹子你来下吧,看着你下。
两个夹子为什离这近?陈阵问。
老人说:你不知道,有狼对自个儿也特别狠,它要是被夹住腿,会把腿连骨带筋全咬断,瘸着三条腿逃掉。给它下两个,只要夹住条腿,它就会疼得没命地拽链子,没命转圈,转着转着后腿就踩着第二个夹子,这地方链子刚好够得着。要是狼前后两条腿都给夹住,它就算能把两条断腿都咬掉,剩下两条腿它咋跑?
陈阵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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