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在草原和狼打交道必须明白“什可能都会出现”。这是草原狼教给蒙古战士最基本军事条令。
巴图想想,没有动,继续观察对面山坡地形,并让张继原记住侧面山坡坡形特点。两人悄悄退到坡后马旁,解开马绊子,轻轻牵马下坡,再向西南面轻步走去。等离狼很远,才轻身上马,从下风处向狼隐藏地方绕过去。马踏湿地无声响,风声饱满又遮盖人马动静。张继原感到两人像偷袭羊狼样。
巴图路细细辨认山坡侧面形状,半小时以后两人绕到离狼最近坡后。巴图再次确认坡顶几块石头和草丛后,才下马,慢慢牵马爬坡。在快接近坡顶时候,他停下步,但没给坐骑上马绊子,而是把缰绳拴在马前小腿上,松松地打个活扣。张继原立即会意,也给马腿打个活扣。
两人打开枪保险,弓腰低行,悄悄向坡顶接近。到坡顶,两人匍匐爬行,直到刚刚能看到狼。此时两人距狼仅有百米远,能隐约看见露在圈草外面狼尾巴和半个后身,但是狼头狼胸狼腹这些要害部位,全被圈草所半遮半掩,狼此时像被关在巨大鸟笼里条听话狗。
看上去,两条大狼所担心还是巴图和张继原刚才潜伏那个地方,狼抬头从草缝里注视那里动静,两只耳朵高高竖起,也拢向那个方向。但狼并不松懈对其他地方警惕,不时举鼻冲天,嗅捕空气中危险分子。
巴图让张继原打左边近点那条,自己瞄稍远条。风还在呼呼地刮着,圈草被刮成弓形,草秆并紧,狼身被遮。张继原闭上只眼以后,狼就看不见。
两人都在等待风间隙。巴图早向张继原再三叮嘱,只要他枪响,张继原也扣动扳机。张继原此时倒不紧张,即便打不中,巴图也可连击补中。巴图是全场出名枪手,200米以内猎物很难逃脱。据许多猎手说,额仑草原狼,见背枪人,500米400米都不跑,到300米准跑。狼这个习惯就是让巴图打出来。此时狼还不到200米远,张继原心气平和地瞄着这个静止目标。
正当风力突减,圈草挺起,狼从草缝中露出来时候,从目标右侧方圈草里忽然蹿出条细细狼,向坡下冲去,正好从两条大狼前面通过。两条大狼像被蛇咬样,嗖地跃起,缩脖低头,紧跟那条狼冲下西北山坡。显然,那条细狼是两条大狼哨兵和警卫,专门负责侧后警戒,当人能看清狼时,狼早就发现人。有警卫大狼绝非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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