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由子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呆呆地站着。
祖母突然换上
温和
面孔，说：“去医院吧，奶奶陪你。”
“奶奶……”
“是牙医家那小子吧？
早就听说他是个混账！你喜欢他，也拿你们没办法，可难不成怀还想生下来？”令人吃惊是，祖母早已注意到孙女身体异常，甚至比多由子本人还要敏锐。
祖母带多由子去医院
查，果然是怀孕。她们当即决定堕胎。医生丝毫不显惊讶，那样子像是在说，这种愚蠢女高中生见得多。
别处，偶尔才露个面。多由子完全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
。祖母每次见到父亲，都会抱怨钱不够。
“上回明明给过！”“就那点票子，老早就花光！”“是你们太浪费！”有时多由子放学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能听到他们两人用三河方言吵架。
如此这般过几年。多由子极少见到母亲，与父亲见面时也不说话。
哥哥高中毕业后，找家提供宿舍公司。“想不会再回来。”哥哥对多由子说，“人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任何人都靠不住。你也是，最好什事都只考虑自己。”
多由子想，不用说也知道。
多由子以感冒为由向学校请三天假，在三天内结切。所幸祖母对她温柔体贴，承担全部手术费用。祖母说这件事不必告诉父亲，因为告诉他也毫无意义。
“更要紧是，你别再去找牙医家小子。那小子只知道把女人身体当玩物，就是个混账！”
多由子嘴上答应，但其实下不决心。她还是如既往地喜欢学长，对方打电话约她，她就瞒着祖母去。
多由子没提怀孕堕胎事，无所知学长还想向多由子发泄旺盛性欲，多由子拒绝他，于是他像个被宠坏孩子样大发脾气。
即便生活如此，开心事还是有。升入高中没多久，初中时学长向多由子表白，两人开始交往。学长长相帅气，身材高大，非常适合穿皮夹克。多由子对他仰慕已久。
男孩出身牙医家庭，家里有属于自己房间。在那里，多由子失去处女之身。对方好像也是第次做那种事，很快，两人便沉湎于性爱。
他们避孕措施做得相当马虎。没多久，多由子便发现身体出现异常。市面上有验孕棒出售，但多由子没勇气去药店购买。
天早上，多由子吃饭时突然感到阵恶心。她跑去卫生间吐，却什也吐不出来。
走出卫生间时，只见祖母站在面前，用严厉目光看着她说：“多由子，咱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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