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卖掉丰桥房子,问他价格,他只说“不值几个钱”。看来父亲没打算把钱分给儿女。
这世上已经没有容身之处,多由子想。
此后几年,除从宿舍搬进间狭小公寓外,多由子生活基本成不变。她和几个男人谈过恋爱,但都不长久,问起将来打算,他们每个人都支支吾吾。
她想结婚,想有个家。多由子想,如果有人能带来这些,就算他不是自己喜欢类型也没关系。
有次,总公司派来个男人,说是采集生产线上相关数据研究员。上司命令多由子前去协助。研究员微微笑,对她说“拜托”。男人眼角皱纹和洁白牙齿令人印象深刻,他是多由子喜欢类型。
无奈之下,多由子说出实情,瞬间学长脸变得煞白。他们就这样断联系。偶尔在街上遇见时,学长看到多由子就会落荒而逃。
此后,多由子不再和别男生交往,也没有遇到过密友。索然无味时光匆匆流逝。
有时多由子会想起那个被打掉孩子。如果生下来会怎样?这想象总是扰乱她心绪。明明知道那时别无选择,为什又不愿承认自己选择路正确无误呢?多由子每次看到带着孩子女人就会心里痛,有时甚至整天情绪低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活着。
不久,多由子升入高三,不得不考虑毕业后出路。上大学简直是白日做梦,她早已放弃,工作是唯选择。
应聘几家公司后,多由子进东京都调布市家食品加工厂。工厂生产是多由子非常熟悉速食产品,还提供宿舍。
采集数据任务艰巨,在正常上班时间内完不成工作,实在是家常便饭。
有天,研究员说:“对不起,辛苦你,今天请你吃饭吧。”
那天,男
第次领到工资,多由子买毛毯,回丰桥时送给畏寒体质祖母。祖母满是皱纹脸皱成团,眼里闪烁着喜悦泪光。这是多由子第次看到祖母眼泪。祖母其实心地柔软、为人善良,堕胎时多由子就发现这点。
有天,多由子打电话问候祖母,问才知道,祖母正因为感冒发着高烧。
第二天她又打去电话,但没人接。她忧心忡忡,请假回到祖母家。狭小和室内,躺在被褥上祖母早已身体冰凉——祖母心脏直有问题。
久别重逢父亲开口第句话竟是“幸好没瘫在床上要人照顾”。多由子心头涌起股杀意。如果手边有刀,没准她会刺死父亲。
多由子也打电话通知哥哥,但他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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