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没忍住,又笑阵子,直到扯得伤口疼,才拖着身子出去坐上肩舆。
江玄瑾不同她路,乘虚自然也没跟着她。出门上来时马车,她道:“想去看看首饰。”
“好,不过可不能看久,您还得回去歇着。”灵秀温柔地叮嘱。
怀玉点头,吩咐车夫往福安街走,到沧海遗珠阁门口便下车,将灵秀和车夫都留在外头。
今日遗珠阁没有平日热闹,大门虚掩着,堂前个人也没有。怀玉推
“你自己想办法回府吧!”恼恨地放下她,他拂袖就走,青珀色绣银花衣袖狠狠甩,差点甩在她脸上。
“哎哎!”怀玉边笑边朝着他背影喊,“走不动呀,腿上有道伤口呢!”
“谁管你!”
江玄瑾走得头也不回,衣袍墨发齐齐被风吹得翻飞,完全失往常冷静。走到院门口撞见送完人回来乘虚,他咬牙便道:“进趟宫。”
乘虚惊讶地看着自家主子这张绯红脸,怔愣会儿才想起来应他:“是。”
你不在,万谁个冲动又想来杀怎办?伤还没好……”
还知道自己伤没好?江玄瑾面无表情地抱着她往外走:“真让你好,倒就该是整座楼。”
怀玉撇嘴,看看他,突然抽出只手抚上他脸。
温热掌心覆上来,柔软轻暖,江玄瑾脚步顿,微微皱眉:“又干什?”
怀里人眼里泛着潋滟光,盯着他看会儿,咧嘴道:“你真好看,想把天下最甜橘子都剥给你吃!”
李怀玉半蹲在屋子里,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昔日里与她在朝堂上争个你死活紫阳君啊,原来脸皮这般薄!早知道她以前也调戏调戏他,保管他连朝堂也不想呆!
“四小姐。”乘虚进来,瞧见她这模样仿佛就明白什。哭笑不得地道,“外头备肩舆,您动身吧。”
擦擦笑出来泪花,怀玉问他:“你家主子同道回去吗?”
“这个……”乘虚摸摸鼻尖,看看门外,挤着眼小声道,“咱们君上很容易害羞。”
把人羞得都恼,谁还同她道回去啊?
呼吸窒,他恼羞成怒:“胡言乱语些什!”
“不是胡言乱语呀,是认真。”她本正经地道,“等过门,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冷着,不让你饿着,累就给你揉肩,困就——”
顿顿,她笑意渐深:“困就陪你睡觉!”
“……”
抱着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江玄瑾脸上阵青,阵白,最后抹嫣红从他耳根直蔓延到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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