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温承书把车启动的同时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温宜年:“邢野不是从上个月就开始给你做思想工作了吗?”
“……”
好吧。
邢野确实从上个月就开始给他做思想工作了,从小柳巷那边过年的时候有多热闹,再到老邢做饭有多好吃,自从父母去世以后,温宜年基本上已经没有再正儿八经过过一次春节了。
早几年温承书太忙,一旦忙起来就顾不上什么过不过年的,这种时候就把温宜年送出国陪姥姥姥爷。姥姥姥爷常年定居国外,虽说不至于不重视传统节日,但在国外的春节再怎么过,氛围也难免不够浓厚。后来跟着温承书就更是随意,提前订好的年夜饭,餐后象征性煮点速冻水饺,拿了红包,年就算过完了。
长的意思……你别多想哈。”
温承书的双手托着他的屁股,把他往上颠了颠,邢野重心不稳,一头栽进温承书怀里,他抬起头用鼻尖蹭温承书的下巴,低低地说:“干嘛啊?”
“别着凉了。”温承书单手托着他的臀,另外一只手把被子从他屁股底下拽出来,拉起来盖在他身上,微微侧身伸手关了壁灯。
邢野趴在他怀里,脸贴着温承书敞着怀的胸膛,由着温承书解他的睡衣:“怕着凉脱我衣服干嘛?”
温承书圈着邢野躺进被窝里,翻身将人按在身下,手顺着邢野的腰线滑向大腿,吻从他的眉心吻到鼻尖,嗓音低沉:“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所以当邢野和他说起柳巷浓厚的新年气氛时,他心里自然是向往的。
就是没想到温承书竟然真的会答应。
温宜年用余光悄悄打量着开车的温承书,低头跟邢野聊微信。
除夕那天下午,邢野搬了把梯子在院门口贴对联。
邢立军把熬多的浆糊盛了几碗拿去分给邻居,回来的时候就见一辆黑色的宝马拐进这边的小道里来。
除夕前两天温承书才闲下来。
温宜年被他叫着一起出门置办年货的时候还有点懵,等提着大箱小包的礼品到商场地库,看到后备箱里已经摆了满当当的营养品保健品的时候脸上已经堆满了笑。
他把手里的礼盒递给温承书,看着温承书整理后备箱,敛了下笑意,假模假式地问:“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吗?”
温承书关上后备箱,随手帮温宜年把垂下来的围巾一端搭在肩膀上,转身朝驾驶位走去:“今年我们去邢野家过年怎么样?”
“嗯?”温宜年微微瞪大了眼睛,跟上前拉开车门钻进副驾,十分不擅长地遮掩一下自己脸上的窃喜,蹭了蹭鼻子,“但是我们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