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看去,走廊里空无一人,声控灯兀自亮着,然后熄灭了。
临近午夜的时候,我穿好棉衣,戴上帽子和手套,向操场走去。远远看见在操场中间立着一个人影,一手端着蜡烛,另一只手挡着。雪片很大,密密麻麻地落下。他看见我在远处停住,把身子转向了我。我没有动,风撕扯着蜡烛的火苗,在火光波及的区域,我看见那人留着很长的刘海和浓密的胡子,离烛火的外焰很近。和火苗一起随风摆动。
“是来听诗的吗?”他喊道。
“是。没有别人吗?”
“还没有。请过来吧。”
我走到他近前,发现此人相当高,也相当瘦,手掌也相当大,拢起来如一口钟,也许若不是这么大的手掌,蜡烛早就灭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说,“现在读可以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