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请战,本就是不该,更何况渊帝竟然应允,简直荒谬至极。
宗洛满脑子都是请战消息,时间差点没听见裴谦雪后半截话。
“听闻今日陛下有意赐婚瑾瑜,对方是廷尉家孙女,此事可当真?”
裴谦雪打不知道多少铺垫,斟酌许久,这才转到自己最想问问题上,忐忑着开口。
当然不关裴谦雪事。
因为事实就是他并非大渊皇子,不过欺世盗名罢。
看宗洛笑容下有不愿再谈勉强,裴谦雪自然不会再继续。
他迅速转移话题:“方才早朝上,发生件大事。北宁王忽然自请带兵去前线,陛下当即应允,命他即刻带兵前去。”
原来方才喧闹,是打响对战卫国第炮。
封储事,对整个大渊来说都是大事,对朝廷来说更加。
明面上,是将储君衮冕披在宗洛身上,实际上背后交接都还得落实到不同人身上。特别是渊帝给宗洛批假,于是原本这些应该宗洛去对接事都由裴谦雪代劳。
当然,能多帮瑾瑜些,裴谦雪自然也不会不愿意。只是这样他便没有那多时间,例如抽空和宗洛见面。
本来立储大典过后,裴谦雪就应该同宗洛叙,问清楚木牌发亮缘由。结果硬生生被拖到两日后,趁着早朝结束后关头,匆忙之中赶来羽春宫。
面对疑问,宗洛只是笑笑:“这个也不太清楚。”
虞北洲最先于文武百官前离开,是因为即刻带兵。
宗洛不由得拧眉。
豫国才刚刚拿下不久,后方还有不少渊兵留守于豫国国都,战利品车车运往大渊,还有对豫兵收编,都只进行到半。
对战卫国最好时机,应当等到数月后。
同为将领,虞北洲不可能不清楚这点。
木牌显露金光,就意味着他定然是宗家血脉无疑。再加上虞北洲说辞难道还要他和裴谦雪解释说,是因为他和真正皇子彼此交换血液,这才导致木牌没有检测出来吗?
果不其然,裴谦雪也没有生疑,而是感慨道:“瑾瑜那日说,此事也同样,是做梦所得。或许这件事也算个警示,梦境同现实是相反。那只是个普普通通梦,并非预知梦,更非仙人托梦。到底还是们太过当真,草木皆兵。”
“抱歉,瑾瑜,血脉事乃重中之重,并未测验便告知于你,还好没有误大事,不然都不知道该如何见你。”
拢在袖袍下手蓦然收紧。
“不,不关阿雪事。有急事,阿雪就念着,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可能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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