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手里,是块刻着宗洛名字木牌。
与巫祭大典不同是,这块木牌上鲜血沉淀下去,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北宁王威胁调换木牌。”
太巫嘶哑着声音道:“巫祭大典前夜,他用滴有他血木牌,更换你手上这块。”
白衣太子睁大眼睛
这个时间点,虞北洲应当早就点兵结束,已经带兵走。
也好,卫国役,再加上中间路途,没有小半年拿不下来。等小半年过后,皇城切也已尘埃落定,他也不必再去想什对错纠葛,爱恨纠缠,权当赎罪吧。
然而他没想到时,约莫午时时候,又有内侍前来书房通报。
“太子殿下,太巫阁下求见。”
宗洛有些吃惊,连忙搁下笔:“快请。”
从昨日开始,那道赐婚诏书就静悄悄地躺在章宫桌案最显眼地方。不仅仅是裴谦雪,几乎所有渊帝接见臣子都瞥见,再加上渊帝也没有要掩饰意思,这才传得满城风雨。
若是从前,裴谦雪或许还敢放手搏,吐露真言。
然而自从恋慕挚友成储君之后,裴谦雪面为自己挚友而欣喜骄傲,另面却也明白,那些见不得光心思,总归是再没有真相大白天。
他是渊帝心腹,名满天下清臣,也是寄予厚望臣子,未来还要辅佐瑾瑜登基。论公还是论私,裴谦雪都再说不出口。
可是现在这幅模样连让面前人知晓资格都没有。甚至还要眼睁睁看着倾慕之人大婚。饶是裴谦雪再能埋得下心思,也终究无法克制失控。
因为要坐镇皇城四方国运大阵,太巫几乎终生都在都城内,不迈出步。久而久之,不用参与早朝,就连大巫祠也不怎出,亲自跑来皇宫。
不知为何,昨日同沈心月对话,瞥见那抹衣角时浮现不好预感,又隐隐约约落到宗洛心头。
能让太巫亲自跑趟,绝非什小事。
难道是时间回溯阵法又出问题?虞北洲又作什幺蛾子?宗洛不确定地想。
然而等鬼面獠牙,身穿兜帽太巫朝他扔来样东西时候,宗洛才明白,自己又猜错。
宗洛终于回神:“是有此事,不过已经同沈小姐说清,此事或许还会有变故,最后还得看父皇成算。”
裴谦雪下意识松口气。
他知道这样心思太过卑劣,却控制不住。末,只苦笑道:“这几日会加紧速度遴选东宫臣选名单,待彻底决出后,再送到瑾瑜这里来。”
“好,辛苦阿雪。”
看着裴谦雪背影,宗洛又重新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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