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着官服身影微顿,缓缓回过身来。目光落在宴云何脸上,浮现出个爽朗笑容:“就说哪个敢直呼名字。”
宴云何把搂住他,狠狠拍他肩膀:“好家伙,你怎来京城,来也不跟说声!”
旁边文官从他们身旁经过,不时看他们两个眼,仿佛对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竟这般失态有些鄙夷,
宴云何对那些目光视而不见,他心里只有跟兄弟再度重逢激动,满腔情绪无以言表。
“小六他们过得怎样,兄弟们都还好吗,你怎突然回京,这次要在京城待多久,有地方住吗,
“宿醉。”宴云何懒懒回道。
他抬起眼,虞钦仍立在斜前方,光是背影都透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漠然。
游良感觉到他打量,小声说:“虞美人今天好像心情很不好,谁惹他?”
宴云何揉揉额心,低声回道:“怎知道。”
今日早朝无事,宴云何只想快点散朝,好回家再躺躺,他觉得哪都不得劲。
夫解酒丸好像没大用,大人你昨天完全醉。”
宴云何很少大醉,酒后乱跑就更少。
印象中只有在东林书院那会,醉两次,每次找到人,都是好端端躺在自己床上。
问他到底去哪,宴云何也只是露出茫然神情。
久而久之,宋文也懒得问,人没缺胳膊少腿就好。
游良见他那模样:“身体怎虚成这样,不知道以为你不是喝酒,是被人打呢。”
宴云何叹口气:“这次才明白,什叫醉酒伤身,确实像被人打,哪都疼。”
好不容易挨到散朝,宴云何顺着人潮往外,忽地远远地看到个熟悉影子,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再定睛瞧,那被小太监领着,从宫门进来,竟是他老熟人。
宴云何立即大步上前,浑身不适都被来人惊散。
“赵成安!”
这次也样,宋文找宴云何半宿,结果天刚亮那会,他躺在自个床上睡得正香。
宴云何扭扭自己僵硬后颈,被宿醉折磨得不轻,他饮下宋文端来解酒汤:“备水,要洗漱。”
泡进温水里那刻,仿佛才活过来,只是刚坐进浴桶里,腿根隐约泛起刺痛,宴云何往那里随手摸,疼意不明显,感觉像是被人掐许久。
在宿醉引起头疼中,完全不值提,若不是热水刺激,甚至感觉不到那点疼痛。
宴云何洗漱过后,强打起精神换上官袍,今日要上早朝,游良仍在他身侧,瞧他副萎靡不振模样,忍不住问:“你昨晚做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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