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瞧方知州失魂落魄模样,宴云何到底没有说更多话:“你先好好休息,记得吃点东西,明日可有场硬仗要打。”
从方知州营帐出来,宴云何并未回自己营中,而是旋身走向林子深处。
西山围场丛林密闭,宴云何越走越深,直至四下无人,才转过身来:“虞大人,你打算何时才出来。”
虞钦自树林后走出,他仍是宴上袍子未换,只是腰间并无挎刀。
比起宴上不近人情,此刻虞钦,倒显得有温度许多。
他带领着皇城司京城里所有亲事官,避开两方人马,及时在姜乾坤巡逻之前,留下兵马踪迹。
其中惊险,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直至宴云何走进帐营时,才猛地回神。
宴云何瞧见他这狼狈模样,便知道成景帝派苦差事叫他干:“说你怎没来参加宴席,看来是忙到现在。”
方知州松开握许久双拳,迟钝地感觉到刺痛:“那平安符叫人看过,没有什特别,即无用以追踪迷香,也无毒药。”
,你还造什反,回去当你教书先生不是更好?”周山河讥讽道。
“你!”周重华被激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游良适时上前:“两位先生,子君有要事禀报。”
周重华转过脸来,艰难地缓回神色,努力做出与以往相同温和神情。
然而因为情绪尚未消退,以至于他脸都有些扭曲:“何事?”
“你怎知是?”虞钦问道。
说着他步步靠近宴云何,才发现对方选个落叶枯枝繁多地段,这样地方,只需有人靠近些许,就能听
宴云何倒没想过,方知州竟会将游良送平安符,拿去叫人检查遍。
他从未想过平安符有问题,只因这是游良送给他们,不只送他,还赠予方知州。
旁观者清,游良对方知州心思,宴云何直都看在眼里,从未说穿。
不管游良如今是何身份,但他情感不会是假。
他钦慕方知州,从过去到现在,又怎会舍得去害他。
游良:“今夜姜乾坤父子在宴席上公然对成景帝无礼,而那姜乾坤说自己来迟理由是巡视围场,往年巡视围场,姜乾坤不会亲自上阵,担心他们是不是发现什。”
此话出,周重华立即转头看向周山河:“你兵是不是没掩掉行踪?!”
周山河嗤之以鼻:“怎可能,再三确认过,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
方知州手中还留有驱使战马时勒痕,额上伤还隐隐作痛,被汗水浸得酸胀,此刻他坐在营中,目光茫然失焦,不知落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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