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伯父看见顾葭也没有任何软化,他就像是被人夺走身上最后件遮羞衣裳,面红耳赤,神态激动又难过:“可那是家!他没有资格卖掉!”
“爸!在哪儿住不是住?你不要固执好不好?你那些杂物也收拾好,已经全部搬到新家去,只剩下那些不必要东西让拆迁队伍起处理,人家傍晚就要统用炸药拆。”
“这快吗?快叫他们停下!还要住!”丁伯父说着,却看儿子坚决不退让,所有人好像都在指责他错,可他哪里错呢?
丁伯父想,他自从妻子死后,就个人将儿子丁鸿羽拉扯大,丁鸿羽长大后到处求学,他便在家里摆皮影戏赚钱,演戏时候是热闹,家里全是小孩子,散场后,便剩下他个人。可个人也有个人好,他家里处处都是儿子小时候玩过玩具,用过东西,睡过小床,他甚至在自己工作台旁留张小凳子,他总想着等丁鸿羽念完书,就能和自己块儿画皮影。
这是祖宗流传下来手艺,就是该代代传下去,可丁鸿羽回来,他身边凳子却还是空着,他儿子早就忘记小时候说过要当中国皮影第人梦想,满脑
散多年呀。不过总得打听打听,不是双胞胎,也应该是亲戚,悄悄帮你找到家里人,尽量不惊动你说那些仇家,毕竟你在这里失忆毛病老不好,还是多接触下熟悉人和物才有可能恢复。”
正商量着,不远处尽头那个病房却突然爆发出激烈争吵!
个嘶哑苍老声音,bao怒不已,道:“你给滚!!!”
“你不要闹!爸爸!受不!都好好和你说话你怎就不听呢?!那四合院人家也不是白拿,你也不是没有住处,出院以后就可以搬新家,这样还不好吗?”
“和你说不明白!不要住院!要回去!”
“爸!”
“伯父不要激动!”
“先消消气,大家好好说话啊。”
顾葭和星期五对视眼,立马小跑过去,就见小小病房里果真挤着六个病人,其他五位都沉默看着这切,只有丁伯父床边围着三个青年,他们拦着老人不让走,而老人手背上针管已然回血好长截,看顾葭十分担心。
“怎?伯父?伯父你现在还需要好好修养,房子事情丁兄已经处理好,你暂时不需要操心。”顾葭和丁伯父见面次数有限,因为丁伯父总是自己个人呆着,可现在这种情况他不管也不行,更不能说丁鸿羽不好,只能先宽慰老人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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