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风将手伸进他师兄衣服里,将那表掏出来,握在手里,他指关节抵住白长安胸膛,声音同时压得极低。
白起风凑到他师兄耳边,就像说个秘密样:“你知道这东西来路吗?”
师兄看眼怀表,看起来华贵,古老,是好东西。
白起风说:“是皇帝玩意儿,督军赏。”
白长安惊极,身子被吓得弹,顿时落进师弟怀里。
师弟走过来,将怀表链子往白长安脖子套,冰凉铁链滑到师兄脖子上,刺激得人抖。
白长安瞪眼道:“凉!”他喝醉,反倒显现出平时没有小脾气来。
白起风坐在书桌上,挡住那点烛光,下将白长安笼进他高大阴影里。
昏暗里师兄,面红,唇红,无处不红,白起风慢声道:“有孩子,这高兴?”
白长安手中书被白起风抢走,对方只是轻蔑地看那书几眼,就往旁边扔:“这种破书,怎能用来取未来侄儿名字。”
白起风白天没有来,只托人送份礼。礼是金兰收,打开看,是送给孩子长命锁,金兰咬唇,将盒子偷偷藏起来,晚上再收进自己饰品盒里,牢牢锁起。
白长安很开心,跟群人喝得醉醺醺,三更半夜才结束酒宴,他不敢去惊醒因为怀孕而早睡金兰,加上他身酒气,跟金兰起睡也不太好。
于是他去书房,还兴致勃勃地翻书,给他未出生孩子取名字。
这时候书房窗子被轻轻推开,白起风身便服,跟偷情样,从窗子里溜进来。
这动静将白长安吓跳,就着烛光,他看清师弟容颜,不由说道:“好好门不走,非要做贼。”
白长安抱起手:“那孩子该取什名?”
白起风弯腰,放肆地笑,眼神却温柔:“让雍督军给起个,这样话,大家都知道他是你孩子,也是孩子,没人敢小看他。”
白长安闷闷地笑起来:“真是胡言乱语。”
白起风探手,隔着衣服按住那个怀表:“还凉吗?”他眼睛在昏暗中亮极,像两团火。
白长安有点害怕,摇头:“不凉。”
白起风笑嘻嘻地过来,手里拿着个怀表,翻开又盖上,发出声声清脆金属碰撞声:“这不是来恭喜你吗,师兄。”
说是恭喜,但眼神并不多真诚。
白长安喝醉,不大在意这些,反而有些怨怪道:“白天怎不来?”
白起风:“忙。”
白长安不是很相信,但也没有多说什,而是就着光翻书细细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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