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忍不住笑,他手指放在膝盖上,指腹轻敲:“很多人都会生气。”
谢时冶沉默阵:“那是因为他们不懂。”他将牛奶杯放下,认真跟傅煦讨论起来:“进过不少剧组,早年觉得自己运气好,没出名时候遇到好说话导演,出名以后遇到都是说好话导演。”
“周围人捧着,粉丝们爱着,收视率和知名度撑着,确实很舒服。”谢时冶将身子斜靠在沙发上,换成个舒服姿势,还拽来个大沙发抱枕,护在胸前,下巴搭在上头。
谢时冶缓慢地眨下眼睛:“后来就不行,没人能够在舒适圈待这久。”
傅煦直安静地听他讲,没有随意插话,谢时冶说:“没什比别人好,要说好,大概是运气好吧。”
慕这盆植物,因为傅煦始终关心着它。
但想想植物不能够说话,也不可能跟傅煦谈恋爱,还是当人好,虽然很难,但傅煦也许、或者,有万分之机会能够跟他在起。
大概是太困,又是这样夜晚,谢时冶忍不住消极起来,脑袋里全是莫名其妙念头。
叮,牛奶热好,傅煦拿着牛奶走过来,放到谢时冶面前茶几上:“走以后,你跟老师相处得如何?”他以为谢时冶是来跟他说与钟昌明事。
谢时冶顺着他话开口,慢慢地将自己今晚事情跟傅煦说。
红极时,哪个不是命。要不然这个圈里多少人努力拼搏,穷极生,依然是碌碌而为。
谢时冶脸颊蹭蹭抱枕,声音越来越低:“当然可以硬起腰板,跟钟老师叫板,因为有名气,给这个片子注资,多少算半个投资方,钟老师顾全大局,会跟示弱,可是对来说有什好处呢?”
得到时面子,失去什,钟昌明看重和指导,剧组口碑和名声。
别看今晚大家都在说钟昌明不给面子,如果他真跟导演叫
他说得很慢,因为思维迟缓,有时候上句不搭下句,为清醒点,他拿起牛奶喝口,却被浓郁得奶香搅和得脑子更困。
傅煦问他:“其实老师这说你,你不会生气吗?”
他还是明白自己恩师,不讲情面时候,着实令人难堪。因为这个性子,钟昌明手里也算是带出不少演员,可真正将他当作老师,也只有傅煦个。
其他人明面上对钟昌明毕恭毕敬,实则对身边人都说钟昌明性格古怪,脾气很大,难以相处。要不是因为有点才华,在这个圈根本混不下去。
谢时冶惊讶地看这傅煦,难以理解道:“为什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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