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尹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换做之前,他哪管什沈朱沈墨。时敬之自己挑人,尹辞懒得插手,等出问题,他把时敬之提溜走就是。如今他凭空生出极重疑心病,就差把沈朱祖上三代查个清二楚。
时敬之抵不过雏鸟情结,欲求又重得不似凡人,尹辞就当他时错生情思。此人定欲时才三岁,本欲不可能与风花雪月沾边。现下有生死大事在前,等过这三炷香热度,时敬之自个儿就能拎清楚。
所以尹辞认定自己问题更棘手——他向来是只聪明飞蛾,只取暖不扑火。结果现在翅膀不慎烧着,烟熏得他有点头晕。
偏偏他还没办法撒手不管。
高,门槛奇高无比。
沈朱正是天部成员之。能以介女流之身挤入眼高于顶天部,她也得有被慈悲剑痛揍顿深执才行。
尹辞唔声:“有意思。”
路走来,他竟没在枯山派周遭看到半盏省油灯。
沈朱反应敏捷得很。见尹辞反应不似惊乍普通人,她语气转,初见面时轻佻无影无踪,腔调诚恳不少:“在下直调查引仙会之事,免不探查些鬼鬼神神线索。时掌门要寻觅长生之法,们便兵分两路。给他长生传说,他给仙佛异闻,各取所需罢。”
尹辞确当过魔教教主,但人还是略微要脸。于是他拿出引以为傲自控力,脸无事发生坦然:“接下来指不定要匆忙赶路,今日还是先休息为上。”
尹辞然。
时敬之不打算再隐瞒,这是要与他共享切讯息。自己调查肉神像,刚巧与沈朱所查之事有微妙重合,说不定能够拿到有用线索——毕竟凡人看来,引仙会成员与半仙无异,与神仙传说脱不开干系。
“引仙会”既是弈都每十年举办次活动,又是各地帝屋神祠管理机构。表面看来,每过十年,它便会邀请批小有成就俊杰或妖材加入,发发仙酒拢拢人心。再者就装模作样搞搞请神仪式、办办祭典。近几十年,国师脉不得圣恩,引仙会连请神祭典都不怎再做,突出个夹紧尾巴做人。
于是尹辞兴趣寥寥,没继续深入调查。国师身为引仙会头儿,仍是凡人寿命,该死还得死,于他没什用。眼下神女源仙村在前,帝屋肉神像在后。引仙会藏如此庞大秘密,他该捡起这事好好查查。
就是沈朱此人不似单纯之辈,难保存后手带眼线。尹辞思忖片刻:“此时此地都不怎合适。既然姑娘要随等行动,不如寻个安静地方,你们再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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