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没有幸存者?个都没有?”
“并无人,但草木禽畜安然无恙。引仙会也只在边界处搜寻,杀死可能目击人。那时年幼,佯装无知,这才躲过劫。”
“唔,这阵余威凶险,看也像必死阵法。”时敬之又远远瞧眼尹辞。
“王爷?”这问题似乎与当前境况有点微妙偏差。
“没什,只是问。”
划过久导致外泄嫌疑。如此阎争召集各地长老、下令开启雾坟阵在先,喻自宽暗中设下战阵在后,姑且也算顺理成章。
就这个天知地知你知知计划,鬼知道会出现这种要命岔子。无论如何,光看眼下这形式,这倒霉“请神阵”是不可能再继续用。
奇异是,意识到此事后,阎争这个教主表情比喻自宽还要难看几分:“只针对陵教也罢,在纵雾山无差别杀人,对做手脚人有什好处?”
尹辞:“……”陵教教主能说堂而皇之说出“只针对陵教也罢”话,他都为阎不渡这位曾经对手感到唏嘘。
不过阎争确实指出最古怪地方——要是他们没有偶遇喻自宽,各门派都得死上大票人。如此来,别说栽赃陷害,各门派连罪魁祸首都找不到。到时只能是小门派人人自危,大门派相互怀疑,各地陵教残党垂死挣扎闹闹事,把为视肉动荡不堪江湖进步搅乱。
时敬之语气轻松,心中雾气却要比雾坟阵还重——这路走来,他是真滚过刀山下过火海。当初若没有遇上尹辞,先不说他三岁时会饿死在枯山,哪怕只算最近,他也早该被鬼墓机关切碎。遭遇神女、对战郑奉刀、甚至到之前解禁制,自己都可能丧命。
现在到纵雾山,要是请神阵真如沈朱所说那般凶险,哪怕有尹辞在身边,他也必死无疑。他至今所遭遇所有死局,不是只凭外人相助就能规避。
“百年大计”延续至少二百年,欲子作为其中
要说不想让人找到视肉线索,这做法也不对劲。请神阵不可能永久发动,等这批人死完,该来找人还是会来。
……为什会有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事?
尹辞想得专注,没发现时掌门双眼悄悄看过来,眸色越来越沉。时敬之原地思忖会儿,把沈朱拉去边。
“你见过请神阵发动景象?”时敬之低声发问。
“是。”沈朱垂眼道,“引仙会曾在家乡设过此阵。法阵发动,周遭像是生瞧不见火,眼睁睁地看着大家慢慢被‘烧干’……整个镇子毁于瞬,侥幸立于阵法效果边界,存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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