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狂妄与那温和态度混在起,尤其气人。比起这位,直来
闫清深深吸口气,没去看身边阎争。他动动酸麻手腕,面庞挂上格外朴实微笑,语气混充足疑惑——
“失礼,都说魔教中人十句话里九句假话,剩下那句也是片面之词。长老你把‘被骗活该’挂在嘴上……你到底是指望相信你,还是希望不信你?”
他还不够强大,至少没有强到能为这些鬼话分神、在恶战中想东想西。不知是因为头脑变钝,还是性子使然。纷杂忧惧散,闫清反而生出种无名底气。
柴衅张嘴开开合合,在他眼里全成白爷啃菜似吧嗒。方才柴衅带着刻薄笑意,尖着嗓子讲半天话,闫清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柴老头被微妙地噎下,只能当没听到:“方才那徒弟说话,你也听见。此人是当之无愧陵教中人,要是不想助纣为虐,你还是乖乖放弃……”
全扣在为师头上,你就干干净净不算恶人?”
说罢,柴衅兴致盎然地转向闫清:“小子,你也听见。这就是笔烂账,这些年陵教杀人,还是要记在这爱徒脑袋上——”
闫清下意识甩甩头。
不算空石大师镌刻法言,慈悲剑也无比沉重。闫清失太多血,手脚阵阵虚冷,光是攥紧石剑就要耗尽全力。柴衅声音仿佛隔层厚厚水膜,他模模糊糊听不真切。但身边阎争反应,他看得很是清楚。阎争原本就苍白脸又白几分,面上恨意更重。
可闫清只觉得柴衅絮絮叨叨吵得要死。他还没倒下,那这战还没完……他还没有输。
“没听见。”闫清心平气和道。
柴衅:“……?”
闫清:“他也是魔教中人,为何要上赶着找个人信?们是在拼死活,又不是对簿公堂。”
敢情他们在这苦大仇深半天,这位枯山派人士直光明正大发呆,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就连阎争也扭过头,脸上划过丝怀疑——他原本见这人正直老实,现在瞧,到底还是阎家后代。闫清双鬼眼半睁,平静地看着几步外柴衅。他动作稳得如既往,气势里多点陌生狂妄。
阎争是不是正道概念下恶人,重要吗?先前他与那喻自宽合作之事,是自己亲眼所见。此时此刻,阎争想要拔除陵教,自己只要助他便好。
“柴长老。”闫清客客气气地出声。
“神教行事向来如此,被骗只怪自己没脑子。弱肉强食可是百年来规矩……”
“柴长老。”闫清再次礼貌地打断他。
“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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