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磬剑法第三式,金石为开。
对众之法,伤敌千自损八百,非末路不可用。如今恰逢末路,他用着却越来越顺手,越来越轻松。
剑路刚正,带起阵阵罡风。扑过来起尸队刚触到剑风,便被那浑厚剑式击飞。套剑招虽嫌生涩,其中剑意却比尹辞
被人从意想不到角度添堵,柴衅张脸涨得发紫。他放弃点点磨玉磬剑法,决定速战速决:“都给上!下手狠点也没关系,给他两个留口气就行!”
“……那就是继续打。”
闫清长出口气,语气平稳。
“那在打之前,先容晚辈道个谢。要不是两位在面前绞出片乱麻,或许还会思考那些有没东西。”
比如是非对错,比如前因后果,比如利弊权衡,又比如实力差距。面前真相繁杂,身后又是万丈深渊,闫清却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直去阎争都显得可爱不少。
“空石那秃驴剑不过如此,只认真小人,辨不出伪君子。既然你没听到,再——”
“前辈,恕晚辈愚钝。哪怕同意阎争是恶人,那又如何?……前辈是会爽快放走?还是说前辈觉得自个儿恶得平易近人,更能让晚辈心生向往?”
柴衅无言以对。
闫清说话气势不强,胜在不卑不亢,语调认真,嘲讽力度尤其强。被他这总结,自己活像真是个前言不搭后语傻子。
阎争由柴衅手把手教大,处处受制。他们靠《玉磬剑法》前两式才撑到现在,威力最大第三式,闫清直没有成功用出来过。
当下心境之中,他突然想要试试看。
第三式名叫“金石为开”。至诚所致方能金石为开,他像以往那样小心翼翼、瞻前顾后,颗心塞满繁杂无比情绪,如何谈至诚?至诚之极,无非舍己命救他人。瞬息之中,义士们真会去想那多吗?
不过是见眼前所见,拼己全力。身后诸事,回头再说。
手中慈悲剑似是又轻不少,闫清闭上眼。他不去想与枯山派师徒沉甸甸实力差,也没在想这战胜负影响和后果。他只是放空头脑,心中只剩那日尹辞演示。
这小子什东西,怎就顺势阴阳怪气起来?
见柴衅不答,闫清咳两口血,又笑笑:“既然前辈没有其他指教,那晚辈继续只论迹不论心。”
阎争甩丧灵鞭,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好得很,不愧是本座血脉相连兄弟。”他支起摇摇晃晃身体。“闫清,他不敢取你二人性命,不如放手搏。”
临死前能有这样战,自己也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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