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阵骚动。赌输崩溃者有之,不满痛斥者有之,其中也不乏兴奋起哄看客。数个与阎不渡有世仇人冲去台前,想
周长老刚想调整姿势回场,却发现脚下就是泥地。
踏出擂台,他已然落败。
闫清插剑时就算好距离动作,图就是将他近乎温柔地送下场。若是自己没以内力防护五脏六腑,仍能有回天之力。可周长老哪能猜到此人会自身为垫,护住他这个对手。
这小子……
周长老摇摇晃晃站起,枯皱颈子上爆出几条青筋:“你小子,这是折辱老夫!”
可惜此子已入歧途太远,眼见着拉不回。枯山派团淤泥,这小子对时敬之言听计从,不惜当众自爆身份,还能当那不染尘埃莲花不成?
谁知就是这分神,只听闫清深吸口气:“前辈,得罪。”
他眯起双鬼眼,极温和地笑笑。随后两步向前,竟是将剑斜斜插,空手钻入那令人眼花缭乱掌风之中。闫清以两手应战,居然和周长老打得有来有回。
周长老暗自心惊,好在此子经验不足,动作生涩。只要犯个错,他便能揪出破绽,彻底反制。谁知闫清分明清楚自己弱势,没有恋战。他刻意将周长老引至石剑边缘,突然个旋身,脚猛地蹬向慈悲剑。
原本两个人近身缠斗,下盘极稳,移动甚少,拼是动作灵巧。闫清陡然加速,正正好好瞄准峰回掌薄弱之处。周长老来不及积力,竟然没防住这下。
“前辈武功高强,晚辈自是不敢。”
闫清站在石台边沿,揉揉自己摔疼背。他坦坦荡荡地瞧着周长老,答得不卑不亢。
“可前辈上岁数,体弱骨脆是真。这并非前辈武艺不精,而是人之常情。若是利用这点下重手,那便是不义。”
周长老张张嘴,却寻不到反驳词儿。
金玉帮帮主努力清清嗓子,有些麻木地宣布:“枯山派闫清——胜!”
可要如此进攻,闫清也摆不出什妥帖姿势。只凭身体冲撞位高手,无疑是下下策。
哪想闫清并未进攻。他张开双臂,把满脸惊骇周长老整个箍在胸口,两人速度如离弦之箭,同朝石台边沿射去。闫清身周炸出浑厚内力,连带着周遭空气都燥热起来。
这人是想同冲撞地面!
周长老把老骨头,吃不得这样沉重招式。他赶忙收双掌真气,以内力护住五脏六腑。谁知两人落地,闫清竟是把自个儿垫在底下。
紧接着闫清不顾摔伤疼痛,身子扭,竟靠肉身急急刹住。周长老没反应过来,当即便被掷出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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