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心理学教授修长指节屈起,轻轻叩动着桌面,“你从刚才那副画里看出什?嗯没关系,什都可以说,务必畅所欲言。”
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问题。
宗祈暗地里松口气。
这种类似看图说话问题向是美学鉴赏课里基础问题,除其他往哲学方面引申题目外,实践课上也经常把副世界名画往那儿放搁着让学生来鉴赏。
“好些吗?”
宗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好多,谢谢郁教授。”
“既然放松,那们就开始吧。”
开始?
黑发青年瞳孔里浮现出不加掩饰疑惑,就像面对教导主任那样瞬间坐直。
腾腾红茶,碟边上放着新鲜切好柠檬和白糖方块。
郁尘雪温和地笑,“放松,你太紧张。”
时间,画室里只能听见小提琴和黑管交织演奏,银色勺面旋转撞击在杯底叮咚细响。
红茶温度稍稍滚烫,飘散雾气氤氲温暖思绪,也让宗祈紧绷精神得以放松。
透过茶面上蒸腾雾气,他暗暗地打量着对面。
“嗯画面是明亮色调,但意外让人感到压抑。”
宗祈斟酌着回答,“第眼看上去时候甚至觉得有些绝望和痛苦,额,甚至反胃。”
郁尘雪笑容如常,微微点头,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后来发现,这种令人不安元素或许来源于画面氛围,因为那些色彩都是截截堆叠起来,不能说不整齐,就是有点疯狂但
察觉到他紧张,郁尘雪失笑,“不用拘谨,只是个小小测试,关系到接下来个学期教学模式。”
“好。”
宗祈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就像小学生那样把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脊背挺得笔直。
“准备好,教授您问吧。”
虽然郁教授说他并不负责实践课最终分数,也不能决定他重修课到底过不过,但宗祈丝毫不怀疑自己浑水摸鱼讨不好下场。
很少人会选择将头发染成纯白色,因为稍微黯淡些皮肤都很难驾驭起这个色调,更别说留长。
说起来,长头发好像向是艺术家标配。宗祈自己头发就是因为直懒得去店里剪,这才过耳。
毫不夸张说,他从来没见过这好看人。
如果可以话,宗祈更想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美并不因为性别区分界限,更何况比起外表,男人身上出尘高洁气质更为瞩目,每寸都是造物主恩赐,好看到不可思议。
在门德尔松E小调协奏曲欢快音调下,郁尘雪端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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